鹿特丹的小鎮上,真的會迷失在風沙中吧。
或許是話題稍微沉重了一些。
兩人在結束了關於為什麼穆欣然誓死不嫁給華國人這樣的問題結束之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當中。
每個人都在考慮著每個人的問題。
這個時候,張郎不知道穆欣然到底是在想什麼,但是張郎一直在考慮自己的問題。
他已經決定了,明天就要回華國了,可是總感覺自己好像是有一件事情沒有做。
到底是什麼事情來呢?
張郎已經想不起來了,不管是怎麼努力的想,可是就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難道是說,自己所有事情都做完了,所以才留下了這種錯覺嗎?
不對,或許真的是有一件事情沒做。
若是自己想不起來了的話,那麼是不是不重要的事情呢?
應該不是吧……
到底是什麼來?
張郎略微糾結,一直想不通。
不過有一件事情,張郎還是能夠弄明白的。
至少,穆欣然對於大華國,似乎並沒有多少好感。
張郎還記得在米國第一次見到穆欣然的時候,不,確切說是姚海波跟自己描繪的他對穆欣然的印象。
穆欣然說自己並不是什麼華國人,而是一個米國人。
是的,一切,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
在路上,早就要已經天黑了。
透過夜光儀器散發出來的光芒,穆欣然能夠看得出來,張郎的眉頭緊鎖著,似乎在考慮著什麼樣的事情,也不說話。
是的,張郎自從和自己交談了父母的事情之後,竟然一直不說話了。
這倒是讓穆欣然多少有些挫敗。
在米國醫學會所的時候,都是別人說話,自己愛搭理不搭理,現在張郎竟然是對自己愛搭理不搭理。
看樣子,張郎是完全沒有想和自己開啟話頭的想法啊。
不過張郎不說,不代表穆欣然不能夠說。
嘴可是長在每個人的身上啊。
“張郎,知道了我的某些事情,還是關於我父母的某些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問問你父母的事情?”穆欣然試探性的詢問道,說話的時候聲音故意表現的很隨意。
就好像是這個問題只是穆欣然隨意提問出來的一樣。
穆欣然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一定要用這種語氣說話。
好像是用別的語氣和張郎說話的話,就會顯得自己很掉價一樣,這種心態真是奇怪。
“……”
張郎沒有說話。
天啊,自己的問話竟然沒有得到張郎的回答。
這代表什麼?
這代表張郎徹徹底底的無視了自己啊。
我的老天,這不就是說,自己堂堂米國醫學會所歷史上最年輕的會長,竟然被一個異性給無視了。
連穆欣然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會存在著無視自己說話的人。
這是何等的可怕。
為了讓張郎回答,穆欣然不得不重新問一遍,這次她聲音放大了少許,而且語氣也不是那麼隨意了。
更重要的是,為了讓張郎能夠真切的聽到自己的問題,穆欣然直接是簡化了自己的問題。
“張郎,你父母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問的很有水準吧!
穆欣然自己就是這麼覺得的。
而且這句話,穆欣然詢問的時候,相當的簡潔明瞭,能夠讓對方一目瞭然的知道自己到底是問的什麼。
可是穆欣然詢問完之後,竟然遲遲沒有得到張郎的回答。
“我……”穆欣然發現自己已經忍不了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自己,這個世界上也就是你張郎能夠幹得出來。
不過穆欣然終於是忍不住了。
“張郎!”
吱嘎……
隨著穆欣然的話語,車子直接是給急停剎住了。
滋溜……
正在考慮問題的張郎,直接是被慣性,甩了一個正著。
若非是繫著安全帶,這個時候的張郎的臉,或許就會和麵前的儀表盤碰個正著吧。
“啊啊,穆欣然你幹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張郎第一個反應就是穆欣然遇到敵人了,或者是說撞到人了。
可是從車子內部看外表,只有茫茫不見盡頭的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