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才把車子開到記憶中的家的前面。
雲非停下了車,卻惆悵起來。他是雲非,同時他又不是雲非。雖然他上輩子沒有多少跟女人相處的經歷,但是面臨即將跟一個陌生女孩同居的事情,他覺得無比的突兀。這幾天,他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到山城的時候他就想要讓蔣建興自己一個人回來打點家中的事情,他去蓉城。
在蔣建興的憤怒中,雲非不得不妥協。一直對他寄予厚望的外公因為他的離家出走而走了,他那柔弱的母親同樣離開了這個世界,他回來了,離家也不過一天不到的車程,居然不回家看看?
難道真的想要外公跟母親從地裡面爬出來去蓉城看他?這是蔣建興的原話。當時蔣建興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在咆哮。
雲非無語。中國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孝。雲非自己的爹就不孝,尤其是對於老丈人,雲非爹的爹,記憶中從來沒有過,也沒有人提起過。一個男人,在老婆生了孩子之後幾乎沒有回過家,跟老丈人一見面就吵架,況且這個老丈人還是他地位的來源,這能夠叫做孝順麼?雲非就是因為不想做一個他爹那樣的人,不想自己以後的孩子跟自己一樣。所以才努力地適應著外公的嚴厲。他並不喜歡機械,也不喜歡電子,但是他還是堅持了下來,這麼多年,只因為他爹不孝,他在六歲的時候跪在望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哭泣的母親以及一臉怒氣的外公面前用稚嫩的童音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