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或許,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每個人,都是平靜的。
“黨寧小姐?”
男人眼中閃過訝異之色。
苑子淇扯開嘴角,其實,她就應該知道了,不是嗎?
擁有這樣一雙眼睛……又有資本勾引安雋煌的人……
其實不難排除。
她在佔鰲待過一段時間,人多嘴雜,八卦聽了不少。
能與安雋煌沾邊的女人不多,細細數來,除了夜辜星這個正牌原配,有所傳聞的,就只有兩個死去的女人——溫馨雅算一個,黨寧便是另一個!
她在紀情臥室裡,見過溫馨雅的照片。
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安雋臣喜歡的型別。
結果顯而易見,是——黨、寧!
那個被安雋煌親手下令丟進狼窩而送了性命的無辜女人。
“你愛她?所以,你把我變成她的樣子?”
“嗤——除了這雙眼睛,你哪點像她?”
慘笑兩聲,“呵呵……你覺得我,配不上那張臉……”
所以,只給了她黨寧的眼睛,而非全部。
安雋臣眼底掠過一抹厭惡,“你也配和她相提並論?”
“是啊……我不配……”言語間染上一抹深重的頹然。
男人反倒疑惑了,不吵不鬧,不像他所熟知的苑子淇。
深吸口氣,迎上男人的目光,“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此為止。你,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他從這個女人眼裡,再也找不到當初那種毀天滅地的恨意,被所謂的愛磨平了稜角,就像一把好刀生了鏽,再無用處,不如棄之!
“你已經決定了?”苑子淇望進他眼裡,看不到絲毫溫情,唯有一片冷凝。
“當初,我就警告過你,千萬不要愛上我。是你作繭自縛,如今,自食其果。”
冷麵無情的臉,寒涼漠然的眼,讓人痛到窒息。
苑子淇恍惚了,有事問題恐怕她自己也不清楚答案。
什麼時候仇恨變得不再重要?
又是什麼時候她對這個男人動了心?
“從現在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
看著絕塵而去的跑車,女人心裡破開一個大洞。
“各不相干……嗎?”
……
夜辜星剛出會場,便見男人靠在車頭,點了支菸,拿在手上,靜靜等候。
“煌……”
拿出外套替她披在肩頭,又抬手替她攏了攏耳畔碎髮。
“冷嗎?”
“有點。”
把人擁進懷裡,用自己的體溫為她驅寒。
閃光燈驟亮,無數鏡頭,將這溫情一幕納入其中。
兩人驅車駛離,囂張的悍馬劃出一道弧線,消失於茫茫夜色。
“我看到苑子淇,還有……安雋臣。”
“嗯,我知道。”
“那南美洲的事……”
“已經處理好。”
“煌,我一直沒有問過你,安雋臣在你眼裡到底算什麼?”夜辜星抿了抿唇角。
不怪她有此一問,實在是這兩兄弟對彼此的態度……
沉默半晌,“在可以容忍的底線之內,我允許他張狂。”
夜辜星笑了笑,對這個答案不甚意外。
“他……還惦記著黨寧……”
“他和黨寧?!”
“青梅竹馬。”
夜辜星恍然,“難怪……”
安雋臣雖然會不定時添堵,但有損安家利益的事情,他不會做,相比紀情,他倒還算拎得清。
或許,他要爭的不過是口氣。
至於,黨寧……
一個死了十年的女人,再大的魅力也會被時間逐步淡化,或許,他只是想要一個和安雋煌站在對立面的理由。
到底是從一個孃胎出來的兄弟,同樣的高傲,誰也不願先低頭……
兩人並沒有急著返回酒店,夜辜星換下禮服,套了條牛仔褲,上身則簡單地穿了件塗鴉T恤。
手牽手,漫步在紐約街頭。
“今天我沒得獎。”
夜辜星突然開口。
“獎盃不代表實力。”男人輕笑。
夜辜星打了個響指,“我也是這樣對媒體說的。”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