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忍住了這股疼,撞哪兒不好,偏偏撞在如此隱秘又脆弱的部位,若非櫻紫落焦急的模樣不像作秀,那王慧真要懷疑她是故意的了!
溟澈雖然是個醫生,還是個名醫,但他畢竟專攻內外科,對於婦產科這些事他只是個門外漢,遇到這種突發狀況,難免也急了,“王醫生,你倒是說話啊!”
“夫人這樣,應該是受了驚嚇,導致早產!”
“啊?早產?!”櫻紫落驚呼一聲,瞪大了眼,不敢置信。
王慧眉頭一皺,隨即點了點頭,倒真是醫者父母心。
“那現在該怎麼辦?”
“只能剖腹產。”
溟澈眉心微動,眼裡滿是焦急,“這對孩子有影響嗎?”
王醫生擺擺手,“放心,這只是一個小手術,況且一胎雙生,孩子的個頭比較大,如果硬要順產的話,夫人可能會有危險。”
“這……”眾人面面相覷,還是溟澈站出來,一錘定音,“好,那就開始手術吧。”
王醫生點了點頭,動作麻利地開始準備。
當她正調配麻醉劑量的時候,溟澈踱步到她身邊,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如此危急、凝重的時刻看上去有些古怪,甚至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王慧的手一抖,微不可察。
溟澈卻徑直伸手,奪過那管滿滿的針劑,“王醫生,這是全身麻醉嗎?”
王慧一愣,眼中微微訝然,“您是在說笑嗎?剖腹產用區域性麻醉就可以了。”
“是嗎?”溟澈一雙嫵媚的桃花眼閃了閃,晦暗不明,湧動著詭譎之意,潛藏了一絲危險,“可是,這裡的劑量足足能將兩個人全身麻醉。”
王慧心下一驚,眸光急劇閃動,“哦,可能您有些誤會了,這管針劑已經被汙染,我正準備丟掉,準備新的。”
“是嘛?”溟澈把玩著手裡的東西,似笑非笑地看著王慧。
王慧淡笑著同他對視,一派坦然。
嗤笑一聲,溟澈的眼神已經徹底冷凝,“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王醫生,你的如意算盤恐怕是要落空了。”
王慧心下一驚,但面色卻做出疑惑的神色,沉吟一瞬,緩緩搖頭,“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輕嘆一聲,溟澈看向她的目光頓時化作一片悲憫,像看一具被棄荒野的屍體,“有些人,不到黃河心不死,明明已經大禍臨頭,還偏生覺得自己能夠化險為夷,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王醫生,你說對嗎?”
王慧笑容僵了僵,全身繃得筆直,宛如一張被拉到極致的弓,稍稍用力,便會徹底崩潰。
“你想做什麼?”溟澈逼近,“是誰派你來的?還有什麼同黨?”
王慧被他逼得步步後退,最終撞在診療臺上,她疼得倒抽氣。
“抱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那好,我就說得簡單一點——你、是、內、奸!”
王慧狠狠一震,嘴唇囁嚅著,面色蒼白,隨即,冷冷一笑,“你有什麼證據嗎?是人都有三分脾氣,我雖然只是個小小的婦產科醫生,在安少面前亦人微言輕,但我也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任由別人汙衊的人!”
說得義憤填膺,理直氣壯。
溟澈氣極反笑,“是不是內奸,你心知肚明,鬧到家主面前,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收場了!你應該知道安家的情報系統,家主想知道一件事,不出十分鐘,自會有人奉上全部真相。你以為,你能隱瞞多久?”
王慧額際隱約覆上一層冷汗,眸光急劇變幻,終究——
“對不起,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認。”
溟澈面色一冷,輕嗤道:“希望你不會後悔。”頗有幾分意味深長。
王慧腦中靈光一現,眸光深沉,下一秒便全然鎮定下來,淡淡一笑,眼角皺紋悉數綻開,宛若風中殘菊,“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夫人臨產在即,時間寶貴。”
她這是吃準了夜辜星危在旦夕,當務之急是要讓孩子平安降生,無論發生多大的事,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只有她王慧一個人能夠力挽狂瀾,所以,即便溟澈有所猜忌,也無可奈何!
畢竟,夜辜星和孩子三條人命都握在了她手上!
想通一切的王慧變得有恃無恐,她不相信溟澈真的敢把她怎樣!
“你!”溟澈兩眼微眯,“你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王慧眼神一凝,“事實如此,不是嗎?”
“我看,未必。”當第三個人的聲音出現在這場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