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什麼。上門是客,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
安炳良面色微變,“煌兒媳婦,你看……”
“二叔,今天是兩個孩子的週歲宴,來者,即是客,安家一視同仁!可如若有人存心搗亂,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兩隻寶貝蛋滿週歲,憑什麼要容忍一個腦殘女指手畫腳?
艾維斯家族是吧?既然打上門,不出點血怎麼對得起觀眾?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安炳良心知,多說無益,輕嘆一聲,頹然垂眸,掩蓋了其中一閃而過的複雜之色。
好歹,兩個孩子滿週歲,夜辜星不會平白傷人性命,頂多讓她吃些苦頭,這樣一想,他也就放下心來。
見安炳良沉默不語,倪茜這個時候才知道怕,前兩回,不管她如何大鬧,這個老頭都護著自己,就像上輩子欠她似的,這回卻沉默了……
任性的前提是有恃無恐,但沒有了倚仗,還一味逞兇耍狠,那就變成了愚蠢!
顯然,倪茜並未意識到這點。
絲毫不顧正對眉心的紅點,狙擊手隨時都會扣動扳機,在傑西驚駭的目光下,倪茜動了,朝七步之遠的夜辜星伸手抓去,可惜,在她還未觸及對方衣角之時,便被一個猛衝而上的矯健身影壓制在地,以大馬趴狗吃屎的姿態。
與此同時,槍聲驟響,男人一聲慘叫,小腿中槍,跌倒在地。
倪茜瞪大了眼,看著高壯的傑西倒地不起,像狗一樣被人壓趴在地,“住手!你們住手!”
雙眸半眯,夜辜星冷笑,詭譎而危險的光亮自眼底劃過,“你好像不太相信,我會開槍?”
面對冷冰冰的槍口,當槍聲響起的一瞬間,倪茜才親自感受到,死亡,原來離她如此之近!
顧不上狼狽的模樣,她哆嗦著嘴唇,用一種近乎驚恐的目光看向夜辜星,就像在看一隻殺人不眨眼的冷血怪物。
夜辜星迴以絕美一笑。
不僅是她,恐怕在場所有人都沒料到,夜辜星真的會讓狙擊手開槍!
雖說安家實力遠超艾維斯家族,可那畢竟是西歐一霸,不僅在黑道翻雲覆雨,在政商兩界都是赫赫有名,現任家主king·ives更是出了名的手段鐵血,雄才大略。
這倪茜乃是king的表妹,艾維斯家族的二小姐,若真是死在佔鰲島上,那兩家之間必成水火,互不相容!
“你、你竟然想殺我?!”倪茜全身發抖。
安炳良眼中閃過一抹不安,看著夜辜星欲言又止。
“不,我不會殺你。剛才那一槍,只是給你一個警告,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否則,開花的就不是你手下的小腿,而是,”她比出一個開槍的姿勢,“你的腦袋。”
輕描淡寫,卻威懾迫人!
“把人拖出去,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宜見血。”
眾人嘴角抽搐,不宜見血?!您真的確定嗎?那羊絨地毯上絳紅色的一灘是什麼?
“哦,別忘了,換張地毯。”
夜辜星剛說完,便有人上前,依言行事,不到三分鐘,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過,剛才那一槍也是錯覺,廳中立時煥然一新!
018父愛沉重,讓人心疼
無視倪茜幾欲噴火的怒眸,小旭兒趴在粑粑肩頭,一邊把玩著手裡的“亮晶晶”,一邊小聲哼唧著,自言自語,自得其樂。
粉嫩嫩、胖乎乎的小臉兒上盡是滿足。
夜辜星看著自家閨女高興的模樣,瞬間心情大好,有時候,她不介意做個蠻不講理的人,前提是,她得有蠻不講理的資本。
小姑娘選好了自己中意的東西,便扭過頭去看哥哥。
夜辜星也好奇地望著兒子,只有安雋煌,氣定神閒,彷彿兒子選什麼他都無所謂。
抓周的習俗在華夏由來已久。相傳,早在魏晉南北朝時期便已出現,且有文載為證——
“江南風俗,兒生一期為制新衣,盥浴裝飾,男則用弓矢紙筆,女則用刀尺針縷,並加飲食之物及珍寶服玩,置之兒前,觀其發意所取,以驗貪廉智愚,名之為試兒。”
除了逗趣之外,抓周還有預卜前途的意味在其中,從“試兒”兩字,便可窺一斑。
抓了印章,則謂必乘天恩祖德,官運亨通;抓了文具,則謂勤思好學,必有一筆錦繡文章,終能三元及第;抓了算盤,則謂精算善財,必成陶朱事業。
如果是女孩兒,抓了剪、尺之類的縫紉用具或鏟子、勺子之類的炊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