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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狗奴才,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來人啊,給我把這奴才拖出去亂棍打死。”柳藥面色陰沉,雖然年過六旬,但說起話來去仍然蒼勁有力。另外兩位御醫斜眼看著流夜,他們知道萬一凌月真的死了,必須有個人出來承擔所有的罪責,而流夜就是那隻被選中的,用來承擔所有罪責的羊。
柳藥話音剛落,兩名士兵便衝進帳內,一左一右準備將流夜押出去。
“都給我……給我住手,你……你們,誰,誰敢動流夜的話,本公主,要,要你們全部陪葬。”
“公主,您總算醒了,來人,快把參湯端進來。”柳藥立即走到床邊,為凌月把脈。
“你,你是太醫?”凌月氣若游絲地說道。
“回稟公主,微臣是御醫院院首柳藥。”
“流夜呢?”
“公主,奴才在這。”流夜掙脫押著他的兩名士兵,走到床邊,“公主,您有什麼要吩咐奴才做的?”
“流夜,我……我不相信別人,所以……所以你去找把刀子來,越鋒利越好,還有……還有白酒和……和油燈。”
“刀,白酒,油燈,奴才知道了。”
眾人只覺眼前一晃,流夜早已不見蹤影,只有晃動的帳簾證明著剛剛有人離開過。
“公主,您,您要那些東西做什麼?您現在身體虛弱,微臣先為您銀針探穴,然後再開副補氣養血的方子,相信公主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混賬……你們是要害死本公主麼?”凌月面色慘白地瞪著柳藥。
“微臣,微臣惶恐。”
“等……等流夜回來……本公主,撐不了,撐不了多久了,在流夜回來之前你們什麼,什麼都不準做。”
“公主……您……”
“這是本公主的命令,誰敢違抗給我拖出去斬了。”
柳藥見凌月態度堅決,只得無奈得搖搖頭。而另外幾位御醫也只能焦急地在賬內來回踱步,誰也不知道凌月到底想幹什麼,但是他們知道的是如果這麼拖下去,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凌月了。
不一會,流夜便帶著凌月所需要的東西回到了賬內,與流夜同來的還有夏帝。
當流夜離開之後,他知道要想最快找到凌月所需要的東西的話,那就只能去找權力最大的人,夏帝。果然,正如流夜所想那樣,僅僅一刻鐘不到的功夫,便將刀子,白酒和油燈找齊了。
“公主,您需要的東西找來了。”流夜將東西一一放在凌月床邊,雖然不知道凌月要做什麼,但他隱約感覺到那些東西是用來救她性命的。
“流夜,你……你聽我說……”
“是,公主您吩咐。”
“把……把刀子放在火上燒,然後用刀把我的傷口劃卡,把……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然後……然後把白酒澆,澆在傷口上之後,包紮,包紮好……”
“公主,您,您這是在,在自殺啊。”未等流夜說什麼,柳太醫反倒睜大眼睛,彷彿看怪物般的看著凌月,“公主您的傷口已經由我親自上了最好的止血散,您,您現在卻要用刀子再次把傷口劃開,這樣公主您會……”
“流夜,別……別管那些人,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流夜掏出火摺子,點燃油燈,拿起那把異常鋒利的刀子在火上烤著。
夏帝神情肅殺地站著,並沒有阻止流夜的舉動,即使數位太醫不斷地在他耳旁勸阻,要凌月那種近乎發瘋的舉動。
“流夜……等會……我……我可能會昏死過去。就算,就算我昏死過去你也不要停止,直到,直到你把那個東西取出來。取出來……取出來之後,你,如果……如果我天黑之前醒不過來的話,你……你就用針刺入我的指甲,聽……聽明白了麼?”
“奴才明白,只是公主您到底要讓我從傷口裡取出什麼東西?”
“半個,半個小手指那麼大的,大的痛塊,一定,一定要取出來……”凌月淡淡地笑了笑,緊緊地抓著流夜的一隻手,“流夜,對……對不起,讓你做這麼殘忍的事情。”
流夜目光低垂,看著手中已經開始漸漸變涼的刀子:“會沒事的。”
“皇上……”凌月微微仰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夏帝,“凌月……凌月有件事情想請皇上您答應我。”
話剛說完,凌月突然想起了前世電視劇中的一個場景,但是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並不是:皇上請您,繞小燕子不死。
“都這個時候了,你要說什麼,朕答應你。”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