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定的含義。既然如此,又怎麼能放過他嘴裡哼出來的莫名曲調。”
“監察院,很棘手啊……”流夜轉動著手中的寒瓷杯。
“我想在我們面對那棘手的監察院之前,首先要面對的應該是一場血腥的殺戮。”淡如溫水的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低沉綿長的二胡緩緩響起,流夜靜靜地看著手操二胡閉目拉奏的凌月,月華流轉,彷如畫卷中印染出來般迷幻。
專心拉奏二胡的凌月,腦海中浮現的是那個看盡世間冷暖的瞎子,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拉出瞎子的那一曲絕世滄桑。
第33章 君意難測
夏國,定宗三十年,正月十五日。
當東方露出魚肚白的時候,臨雲城內的主幹道上便聚滿了百姓。上一次這樣大規模的聚集是在兩年前,三皇子夏康率領數十萬精兵前出征之時,臨雲所有的百姓都站在街道旁歡送著身著金盔鎧甲的夏康,並堅信夏國必定能夠勝利。然而這一次百姓們的聚集並不是為了歡送誰,而是為了觀親眼目睹那期盼已久的血腥場面。
十六輛四輪囚車緩緩行駛在主幹道上,每輛囚車裡都裝著五六名囚犯,那些囚犯無一例外都曾在蒼國朝廷中官居要職,其中不乏掌握著蒼國命脈的權臣亦或貴族。只是曾經的顯赫早已成為過眼雲煙,如今他們只是即將身首異處的囚犯。
負責守衛計程車兵們個個精神抖擻,臉上洋溢著無以言表的驕傲,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囚車裡面那些早已心如死灰的囚犯。
皇宮,青龍大殿內。
夏帝神色威嚴地端坐在鑲嵌著白玉的鎏金龍椅上,手持朝笏的百官行完朝拜禮後,目光紛紛投向了自始至終都未曾跪拜,站在大殿中央的那名身著水墨色錦緞棉衣,外披厚厚貂狐裘襖年輕人。
江墨竹目光低垂,蒼白如紙的面容上浮現著絲絲淺笑。
站在龍椅旁的劉喜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夏帝,隨後小心翼翼地展開之前便一直用雙手捧著的聖旨,尖著嗓子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即日起,封江墨竹為太閣大學士,官拜二品。欽此。”
劉喜剛剛宣讀完聖旨,滿朝文武便開始議論起來,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反對。因為夏帝所冊封的是已經滅亡的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