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笑了笑,說道:“素若說得對,但今天已經吃過桂花糕了,不能再吃棗糕了。”
“不,素若要吃棗糕,要吃棗糕。”小女孩眼淚汪汪地望著自己的母親。
“好好好,去買棗糕。”女子柔聲說道,“真拿你沒辦法,這貪吃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小女孩破涕為笑:“嗯,去買棗糕,棗糕,孃親最好了……”
忽然,小女孩的目光被迎面走來的一名男子吸引住了。那名男子有著如雪般的銀髮,在夜風中隨風飛舞著。修長精悍的四肢,以及武者的裝扮,都讓人不禁側目觀看。只是,不知為何,男子的眉間掛著一絲少有的隱痛。
為什麼這麼殘忍?歐陽晚不斷在心中重複著這樣的話。
藍小友的死對他造成了莫大的震撼,與其說是震撼,倒不如說是愧疚。一個女子為他而死,可是他卻並不愛那個女子。或許可以灑脫些,權當那是一場夢,夢醒後生活繼續。可是歐陽晚做不到,因為那夜,藍小友的模樣實在太過駭人,所經歷的一切也深深印在他的腦海中無法抹去。更為重要的是,不知為何,歐陽晚每每想起謝吟雪,心就會莫名絞痛。
當然,他喜(…提供下載)歡謝吟雪的秘密除了謝聽雪之外,沒有人知道。當年,謝吟雪與夏無塵在一起的時候,歐陽晚近乎發瘋,但很快的,從小有恩於他的沈浩然突然死亡的訊息再次將他逼入絕境。自此之後,歐陽晚便將自己對謝吟雪的感情埋在心中,轉而開始追查殺害沈浩然的兇手。無論什麼樣的情感,只是經歷時間的洗禮,便會逐漸淡去。歐陽晚也不例外,不過每每看到謝吟雪,心中依舊會有些許愛慕之情,卻不如當初那般強烈。
然而,歐陽晚怎麼樣想不明白,為什麼對謝吟雪僅存的一點愛慕如今卻變成了絞痛。而且是那種莫名其妙的絞痛,就好像被人用刀子割了一般生疼。
歐陽晚覺得自己的衣襬似乎被什麼東西用力牽扯著,他低頭,看到一個拿著桂花糕的小女孩正仰頭望著自己。
“哥哥……”小女孩笑著叫了句。
“素若,不要這樣。”女子向歐陽晚說了聲對不起,拉起小女孩的手,“走,我們去買棗糕。”
可小女孩卻並沒有離開,反而倔強地抓緊了歐陽晚的衣襬:“哥哥,哥哥……你的頭髮為什麼是白色?好像雪一樣。”
歐陽晚輕輕笑道:“因為……因為我的煩惱太多了,所以愁白了頭髮。”
“這樣啊……怪不得哥哥你總是皺著眉頭。”小女孩伸出手,將吃了一半的桂花糕遞給歐陽晚,“桂花糕給你,吃了桂花糕,就沒有煩惱了。”
歐陽晚看著那塊被啃得只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的桂花糕,心裡有些鬱悶,但還是接過了小女孩遞過來的桂花糕。忽然,歐陽晚有些怔住了,他總覺得似乎在那裡見過眼前這個小女孩,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娘,我沒有浪費食物哦。”小女孩高興地笑著,拉著女子的手離開了。
沒有浪費食物?難道自己是乞丐麼?歐陽晚看著手中的桂花糕,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末了居然不由自主地吃下肚去了。除了有些冷,有些甜之外,味道還是不錯的。
“這位公子,可否容我為你把一把脈?”一名身著深藍色長衫,手持卜卦的中年人滿臉笑容地看著歐陽晚。
“把脈?”歐陽晚瞪了男子一眼,“我又不認識你。”
“呵呵,公子雖不認得在下,但在下去知道公子身中奇毒,只怕命不久矣。”
“別跟我說什麼身中氣度,老子我最討厭聽到這句話。”歐陽晚一個閃身,施展了還算不錯的輕功,就那麼飄飄然離去了。深藍色長衫的中年男人對著歐陽晚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隨後很神棍地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數日後,凌月帶著一名長相完全符合神棍標準的男子走進了獨孤霸的府邸,不僅是長相符合神棍,就連那身裝扮也極其符合神棍的標準。因此,當獨孤霸帶著那名男子來到府邸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了陰沉的不悅。
“院長,這位是……”
“哦,他是我請來的名醫,特意為獨孤玉看病的。”
“名醫?”獨孤霸從頭到腳,將神棍打量了不下十幾次。
“是啊,名醫。”凌月笑著說道,“天下名醫,以醫聖絕命……”
凌月話還沒說完,就被獨孤霸打斷:“院長,就算請不到醫聖絕命,也不該請這麼個江湖騙子來……你看看他這幅樣子,完全就是一神棍。”
那男子聽到獨孤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