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離開,緩步走過那些被抽調走卷宗的木架,在反覆如此三遍之後她喃喃說道:“調香師……”
為了避人耳目,凌月並沒有直接在監察院查閱那些卷宗,而是回了清和殿。然而,凌月剛回到清和殿,卻聞到了一股極為濃重的血腥味,再看身旁的流夜,早已是眉頭緊皺,神色凝重。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凌月抱著卷宗緩步走進院子。然後,是四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映入眼簾,雖然已經無法看清他們的面容,但從四人穿著的服飾仍然可以辨認出,他們是杏兒,雲兒,來福以及小順。
凌月雙肩微微顫抖著,面目竟有幾分猙獰。她緩步走進院子,在那四具屍體身旁停了下來。
“剛死不到半個時辰。”與凌月相比,流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顯得有些冷漠。
“流夜,找人處理一下。如果這件事情沒有驚動皇上,那就不什麼都不用說,如果驚動了皇上,就說四個奴才企圖偷竊,被我亂棍打死了。”然後,凌月不再看那些屍體一眼,徑直向屋子裡走去。
好在凌月的清和殿地處偏僻,平日裡又沒有什麼人來,以至於四個奴才死了也沒什麼人知道。不過,所謂天有不測風雲,流夜剛準備開始著手處理屍體,劉喜就來了。難得的是,劉喜看到那些屍體後雖然驚訝,但神情還算鎮定。從劉喜詢問的眼神中,流夜淡淡地說道:“哦,他們偷竊財物,被公主亂棍打死了。劉公公有什麼事麼?”
“咱家還不是為皇上辦事,皇上請院長去青龍大殿,所有大臣都在大殿中等候呢。”
“哦。”流夜應了聲。
踏上白玉臺階,仰望著那近乎高聳入雲的青龍大殿,凌月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意,那股怒意逐漸轉化為恨意燃燒在她的胸口,讓她覺得連呼吸都感到困難。
為什麼,為什麼……凌月只覺得喉間忽然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灑在如雪玉階之上。在凌月倒下去的瞬間,流夜便穩穩地抱住了她。劉喜見此狀況,立刻腳步匆忙地向青龍大殿跑去,流夜厲聲呵斥道:“御醫院不在那裡。”
“可皇上在那裡,奴才要先去向皇上稟報。”
昏迷之間,凌月嘴角輕輕揚起。流夜怔怔地望著凌月嘴角的那一抹微笑,似絕望,又似殘忍。
入夜,繁星密佈。
凌月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陌生的屋子裡,但從格局來看卻要比清和殿不知好上了幾倍:“流夜……這是哪裡?”
“承福殿。”流夜輕聲說話間,夏帝走了進來。
“凌月,御醫剛剛看過了,說你是急怒攻心,跟朕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凌月眼眸一轉,說道:“還不是那四個該死地奴才,把我的寶盒給偷走了,還死不承認,於是被我亂棍打死。”
“哦……”夏帝說道,“那你就好生休養吧,這承福殿什麼都不缺,你那清和殿實在太過破舊,等你身子好了,就搬去太子宮吧。”
“恩?”
“怎麼?你這個太子妃不住在太子宮,想住哪裡?”
“太子妃?我什麼時候成太子妃了?”凌月有些傻傻地問道。
“現在不是,可很快就是了。等無塵一回來,朕就會讓你們兩人成親,不過你畢竟不是夏國貴族,所以朕只能給你個太子側妃,不過一切禮儀全部按照正妃來,你看如何。”
凌月問道:“皇上,你剛剛讓劉喜召我入殿,所謂何事?”
“其實也就是關於太子妃的事情,呵呵,你知道朝中總是有些固執的老傢伙,所以朕才召見你入殿,想當眾冊封。”
“皇上,這事不急……”
“不急?你都已經二十幾了,難不成你還想再等幾年?”
凌月心想道,二十幾就算打了,那三十歲豈不是要去撞牆了:“呃,這件事情還是等無塵回來再說……”
“也好,無塵還有十幾日便可回來,如今現在正柳州呢。好了,朕不打擾你休息了,有什麼需要跟劉喜說一聲就成,他會一直在外面守著。”
夏帝離開後,凌月隨便找了個藉口把劉喜打發走了。
“流夜,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監視了?”
“姐,你多心了。”流夜說道,“姐,你到底為什麼急怒攻心?這要多大的怒火啊。”
凌月嘆了口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胸口很悶,然後就吐血了。”
“姐,在御醫來之前我也替你把過脈了,確實是急怒攻心。而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