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當凌月要求與他弈棋的時候,夏帝的心中有幾分期待,因為他可以從中時彈出凌月的棋藝究竟如何,並隨之找出些端倪。可凌月雜亂無章的下法完全就像是個剛學棋的小孩子,當然那種下法也不可能是偽裝出來的,對於下棋高手來說,那是一眼就能明白的。換句話說,凌月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下圍棋:“凌月啊,你恐怕不會特意來找朕下棋,說罷,到底有什麼事情?”
“找皇上下棋啊,當然啦,別的事情是有那麼一點點。”
“那還不趕快說,到底是什麼事情。”
凌月瞥了眼伊初莞,但在夏帝說了聲無礙後,她意識到夏帝對伊初莞並不防範,於是凌月表情極其嚴肅:“皇上,我想起請松迎客圖來了。”
啪啦……棋子掉落在棋盤上,夏帝不可置信地盯著凌月。伊初莞對此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茫然地看著有些失態的夏帝。
“凌月,你恢復記憶了?”
“不,我只是想起了青松迎客圖,卻還沒有恢復記憶。”
“這樣啊……”夏帝目光落在棋盤上,沉思片刻,說道,“皇后,腹中胎兒要緊,你先回皇后殿,朕一會就過去。”
“臣妾告退。”
待皇后離開,夏帝命人找來了筆墨紙硯,隨後命令劉喜守住殿門口,不允許任何人進來。大殿內只剩下凌月,流夜以及夏帝三人。看著神情不怒自威的夏帝,凌月鬧好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這個時候,讓流夜殺死夏帝的話,那會怎麼樣呢?一定不會成功吧,因為按照故事,夏帝要在半年後才會死亡。所以在流夜得手之前一定會被什麼阻止才對。
“皇上,你是要我畫出請松迎客圖麼?”
“既然你想起來了,那應該能夠畫出來才對。”
凌月看著潔白如雪的宣紙,無奈嘆了口氣道:“畫不出來,就算畫出來估計也沒人認得,皇上凌月已經不會畫畫了。”其實凌月是像說,不是不會畫畫,而是不會畫毛筆畫,要是畫油畫那還是可以的。
“畫得不好也沒關係,儘管畫就是了。如果實在不行,朕可以叫畫師來畫,你只需要儘量說出你腦海中看到的就可以了,這樣總行了吧。”
“好,如果只是用嘴巴描述一下,那還是可以的。”
半個時辰後,皇宮中最好的三名畫室便聚集到了承福宮。
三位畫師分別站在不同的方位,而凌月則站在他們中間,開始描述她回憶起來的請松迎客圖。滔滔不絕說了小半個時辰後,三位畫師也紛紛落筆。當他們將所畫之圖在手中展開的時候,凌月著實吃了一驚。因為三人的畫幾乎一模一樣。夏帝看著那三幅一模一樣的圖畫,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在充滿笑意的眸帝儼然有了殺氣。
流夜警覺地盯著夏帝,因為那股殺氣是在太過強烈。只要夏帝做出什麼傷害凌月的舉動,那麼流夜會毫不猶豫衝上前斬斷夏帝的命脈。但很快,流夜發現夏帝的殺氣並不是針對凌月,而是針對那三個倒黴的畫師。
“劉喜。”
隨著夏帝的喚聲,劉喜微微彎著腰,走入殿內:“皇上有什麼吩咐?”
“哦,三位畫師辛苦了,帶他們去內務府領上,每人賞五十一兩金子。”
“奴才遵命。”劉喜在回答的時候,抬起頭掃了眼夏帝,那一刻流夜發現劉喜與夏帝的眼神中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
凌月用餘光掃視著三名被劉喜帶出去的畫師,內心開始顫抖,她知道等待著那三名畫師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命運,她早就應該預料到夏帝會殺人滅口,可死的並不是她所熟悉的人,只是三個素未謀面的畫師罷了。饒是如此,她的心中還是存有負罪感。
夏帝緩步走下玉階,細細凝視放在桌子上的三幅青松迎客圖。峰巒疊起間,一棵松樹傲然於石間,蒼翠茁壯。遠處,白雲漂浮,更顯出那棵松樹的與眾不同。而在畫的右上角,盤旋著一隻傲然展翅的鳳凰,羽毛如火般燃燒。
“並非梧桐,何故會棲息鳳凰。”夏帝喃喃低語著。
“不知道。”凌月回道,“或許沈浩然喜(…提供下載)歡這麼畫。”
夏帝抬起頭,問道:“那麼依你看這幅畫是什麼意思?”
“沒意思,如果我是沈浩然,肯定畫一幅能讓人看的懂地圖,這種抽象畫誰看的懂,還有隻鳳凰,這天下哪裡有鳳凰?”
夏帝沉吟道:“凌月,朕命你三月內破解畫中之謎。”
“啊?什麼?”
“三月內,破解畫中之謎。”
“皇上,您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