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天子以令諸侯?”
“就是弄個傀儡皇帝啊,然後做太上皇。流夜你可不要忘記,新皇后可以李經略所選,很有可能也是楚國細作,如果皇后將來誕下嫡皇子,那麼作為李經略來講,勢必要扶持幼主。只不過,可惜的是,他沒有時間了。”凌月記得,一年之內夏帝便會駕崩,就算皇后現在懷孕,恐怕也等不到夏帝的遺詔了,“皇上一年之內必定駕崩。”
“既然如此,那又何須懼怕李經略?”
“康王,比起皇后我更擔心康王,如果李經略和康王聯手,那麼無塵未必是其對手。”
“姐,不是我說你,你好像對他保護過度了。”
“保護過度?有麼?”
“有,你什麼事情都不讓他做,這不是保護過度是什麼?”
“保護過度不好麼?”凌月反問道。
“不好,他畢竟是帝王,沒有哪個帝王會願意被保護過度的,那樣不就是傀儡了麼?按照姐你的說法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只是挾天子的人變成姐你了。”流夜淡淡地說道。
凌月愣了一會,幽幽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可是若不那麼做,我一定會瘋掉,流夜,你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的。我是那種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的人,哪怕是最親最愛之人。”
“恩,那若是他負了你呢?”
“負就負唄,反正我只要有銀子就好了,還有流夜你在我身邊。”凌月半眯著眼睛,略顯倦意,“恩,困了,你姐我要睡覺了,流夜好好看門。”
“欺負我。”流夜泫然欲泣。
“別在你姐我面前賣萌,那是沒有用的。”說罷,凌月很舒服地側過身,不一會便睡著了。
太子宮,夏無塵赤腳踩在厚厚的絨毯上,來回踱步。歐陽晚反倒一反常態地安靜盤腿坐在絨毯上。許久之後,眼瞼微微斜視:“無塵啊,難道我安靜寧神一會,你還要在這裡走來走去的。煩死我了。”
“你煩什麼?”
“煩你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晃得我頭都暈了,你晃了半天究竟在晃什麼啊?”
夏無塵停住腳步:“不晃什麼,就是覺得無聊所以隨便走走。”
“無聊?你都成太子了,怎麼會無聊,應該忙不過來才對。”
“呃……這個,凌月幫我把事情都做了,我只能無聊了。”
“那你不會找點事情做做麼?既然你無聊,明日去跟我見吟雪。”
“不去。”夏無塵淡淡說道,“不要逼我,歐陽。”
歐陽晚嘆了口氣:“行,不逼你。唉,你啊,絕情起來真是可怕。”
“你不懂。”夏無塵搖搖頭。
“得了,我什麼都不懂。”歐陽晚單手託著腮幫,繼續看夏無塵來回踱步。斷魂香菸霧繚繞,但卻沒有春暖宮那般寧神,“我覺得,這裡的斷魂香沒有春暖宮的寧神。”
“是啊,斷魂香在太子宮,燃不出在春暖宮的味道。”
“為什麼?”
夏無塵笑道:“自然是人的心境變了,又或許是此地怨氣太重,以至於斷魂香變了味道。”
“不是死人了麼?監察院還沒破案麼?”
“不清楚,這事情如今是凌月在接手。怎麼,你很在意麼?”
“我只是好奇密室之謎罷了。”
“密室之謎我早已解開。”
“恩?你早就解開了,既然如此幹嘛不告訴我,害得我想了好些天。”歐陽晚抱怨道,“太過分了。”
“其實密室之謎根本就不存在,不過是換了把鎖罷了。”夏無塵的推斷與柯承洋交給凌月的報告基本差不多,最後夏了結論道,“所以說,所謂的密室根本就不存在吧。”
歐陽晚使勁拍了下大腿:“我去,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密室之謎,一點也不高明。”
“說出來當然就不高明瞭,可若是沒說出來,卻是難得很。”夏無塵說道,“兇手確實高明,利用了大家都忽略的一點,製造出密室,為其爭取足夠的逃跑時間。不過,那天凌月和柯承洋卻說,吳尚宮之死不過是個皇子,真正想要掩藏的是,另外一個人的死,只是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死的另外一個究竟是誰。”
“怎麼連你也不知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不過究竟死什麼人與我也沒有多大關係。”夏無塵淡淡說道,“再者說,若是死了什麼重要之人,皇宮豈能沒有察覺,可見死者並非太過重要,只是對那兇手很重要罷了。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