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眾人看到這樣的主母,心中皆是一酸,比起本來就柔弱的人,強勢的人露出脆弱的一面,才更加的讓人心疼。
醫院門口,黑色的汽車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車上傳來驚慌失措的大叫。
賀林一把拎住斯皮德威爾的後衣領,將他從車上拽了下來。
一路,拽進大廳。
“剛剛來的病人呢!”醫院,瀰漫在沉重的氣氛裡,賀林一把抓住護士的手,陰鶩的目光中透露著一絲緊張。
小護士嚇得身子一顫,看到面前之人與那些悍匪竟然穿著一樣的衣服,當即花容失色戰戰兢兢的回答,“在,在那邊的手術室。”
手術室!
賀林眼眸一縮,連忙拽著斯皮德威爾趕了過去。
直到人影走遠,小護士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個被他們抓在手中的人,竟然是威爾醫生。
斯皮德威爾終於知道他們抓自己的原因了,竟然是為了讓他看病!
走廊轉角,緊張的氛圍讓剛剛踏入其中的賀林微微皺眉,斯皮德威爾的心更是停跳了一拍。
見到賀林與賀東,將眾位圍在其中的烈焰讓開一條道路。
隨著擋住視線的人影閃開,葉雨悲痛的面容一時浮現在賀林與賀東的眼中。
心中,猝然一緊。
“主母,我們將斯皮德威爾帶來了!”賀林抓著威爾,緊走兩步,哪怕只是一秒,他都不願意她的臉上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猝然聽到賀林的聲音,葉雨無神的瞳仁瞬間染上一抹光彩,對,還有斯皮德威爾,還有他!
“你快看看他,快點,快點!”指著溫青翔,葉雨淬冰的鳳眸竟充滿了血光。
斯皮德威爾望著面目猙獰的少女,她身上的絕望似乎侵染著四周所有人的神經,他,竟也不自覺的鼻酸。
為一個威脅他們的人鼻酸,說來真是可笑,然而,他們卻無法抑制住自己現在的情緒。
斯皮德威爾並沒有在乎葉雨的態度,更沒有追究賀林與賀東類似綁架的舉動,其實,如果他知道醫院裡有個生命垂危的病人等著他治療,他,是一定會回來的。
看著手術檯上病人泛白的面色,斯皮德威爾的鷹眸在面前所有心臟科醫生的臉上掃過,看著他們頹然的神情,斯皮德威爾眉頭緊皺。
能讓這麼多權威的心臟科醫生面露難色,這個男人,他到底傷的多重!
斯皮德威爾不敢在耽擱,他的目光望向男子的心臟,視線所及,那插在心臟周圍細長的銀針竟無風自動?
這是…。銀針?
斯皮德威爾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不過他卻也明瞭,男子的致命傷是心頭插著的那個如同柳葉的東西。
查探了一番,斯皮德威爾的臉色越發陰沉,怪不得,怪不得他們會是這般的無力,那個東西上的倒刺緊密的與心臟皮肉交纏在一起,皮肉還好辦,可是心臟,別說是將那東西拔出來,即便用刀,一刀下去,誰也不能預測到手術檯上這個男子的生與死。
他能活到現在就已經是個奇蹟!
望著少女希望的目光,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竟然讓他不敢直視。
“抱歉,我,無能為力!”
轟然間,似乎有一道悶雷炸響在葉雨耳邊,溫青翔蒼白的面容映入她漆黑的鳳眸中,竟像是一把刀,一刀刀的挖著她的心臟。
“你怎麼能無能為力,你不是全紐約最少的心臟科醫生嗎!”似是將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抓著威爾衣袖的手,葉雨蒼白的面容沒有一點血色,那驚恐不安而又悲涼的神情,讓在場的眾人不敢直視。
“對,對不起!”
斯皮德威爾真的無能為力,那個東西插得太深,插得地方也太過險要,他,也只有兩成的把握而已。
不,不!葉雨踉蹌著後退,直到背後頂住牆壁,身子這才沒有癱倒在地上。
滾燙的熱淚從葉雨的眼底流出,一滴滴,那赤紅的顏色將她慘白的面容染紅,這一刻,眾人卻寧願看到的是她蒼白的臉。
“主母!”看著葉雨眼底溢位的血淚,賀林與賀東驚撥出聲。
“雨兒!”小正太心中一緊,不羈的眼眸卻是瀲灩著濛濛水霧,她眼底的血淚就像是一根針,狠狠地插進他的心裡。
她很少會哭,可每一次她哭的時候,心裡的痛卻是那麼的徹骨。
現場,無人不為之動容,悲愴的家屬他們看得很多,卻從沒有看見誰竟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