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很難想象,我是怎麼活下來的。
你能想象嗎,一個三歲多點的小孩,每天都赤身**地在街上賓士著,雖不用負重,卻每每跑到脫力。在背後,更有姐姐,不斷以比冰更寒的霧氣來催趕,每每都是脫力後被吹上一陣,渾身都覆一層淡淡冰霜,才被拖了回去。
夜晚,便依著極佳的記憶力,大量地背記著許多當時還不理解的東西,直到實在困極,怕是坐著睡著的。不過早上,倒是在姐姐的懷抱中甦醒,雖然接下來,就又是一天的折磨,但現在想來,卻也有幾分溫馨。
稍微大點,便提煉出查克拉了,倒不是我天賦真的佳極,而是姐姐的功勞。我族的血繼讓同血緣的查克拉可以在彼此間傳遞而不傷身體,雖然這過程中消耗極多,也痛極,但每日感覺著姐姐的查克拉如何在自己的身體中流動,終於也是跟著衍生出自己的查克拉了。
這時候的訓練,就是在冰河中游泳了,不要奇怪,哪怕是三伏天,姐姐也有辦法弄出條冰河裡。更何況,霧忍附近的河流極多,氣溫也低,只要隨便用寒霧吹一下,就成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我就是直接在水中渡過的,每天,都在水中奮力遊動,一刻也不敢停。因為那水,真的很冰,如果稍稍停下活動,四肢便會變得僵硬,然後整個人就沉下去了,而大概也只有我差不多快死之前,姐姐才會把我撈上來,否則,她是不管的。
不過,這種鍛鍊方法的效果,倒也是極好的,不斷在大量的鍛鍊著全身的肌肉,更因為水太寒,還必須不停地讓查克拉流遍全身來保暖,從而對查克拉也是極好的鍛鍊,又因為我是水屬性的,長時間浸泡於水中,也增加了我對水的領悟,為我血繼的變異創造了良好的基礎。
而後來也聽說,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對幼兒的訓練方法,不過因為死亡率太高,早已廢棄。後來被我那所謂父親不知從那裡找出來,造就了姐姐,姐姐就又用到我身上了。
後來再大點,就是修煉族中的秘術,這倒沒什麼,不過記憶比較深的是,因為長時間被壓抑到忍不住了,我後來把這套訓練方法也用到了宗族幾個孤兒的身上,看著他們陪我一起受苦,竟獲得了極大快感,這或許就是後來培養小蘋果的開始了。
之後,再印象很深的,就是八歲那年的生日了,因為那天,是我第一次殺人。
原本,那是極其高興的一天的,因為是生日,所以有難得的假期,更何況,姐姐更是早早就承諾了將會送我一份生日禮物,現在算來,那還是我人生中受到的第一份禮物,只是沒想到會是那麼的殘酷。
興奮地在街上自由晃盪了一天,在童年中這可是珍稀地自由機會,而姐姐,也早早就出去了,說是為了我地生日禮物,而提前去做一點準備。
到夜已深,她才重新出現在我地面前,帶著那絲殘酷而戲虐地笑意,帶著第一次離開霧忍村地我,去尋找那份所謂地生日禮物,現在想想,那時地我,還真是所謂地純潔地蠢笨啊。
快速地在夜色下穿梭著,姐姐帶我到地,是幽暗森林中清出來地一片巨大空地,周圍,滿是血液,還有未死者恐懼地哀嚎和詛咒。
我也看清了,有幼兒,有孕婦,有老人,有成年男子,也有美麗地少女,全都赤條條地被束縛了四肢,扔在滿是鮮血地大地上,他們地眼中,充滿了絕望。
“這就是你地生日禮物,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弄到這裡來的,現在,給我殺了他們。哦,不,不要讓他們死得太痛快,你就用拳頭,一拳地打死他們好了,記得,不準攻擊要害。”
我還清楚地記得姐姐當時是這麼說的,一字一句都沒有漏掉,她的表情,很是輕鬆,甚至還帶著笑意,但是我,卻很丟臉地被這生日禮物嚇到。
“姐姐,這…”我不知所措地看著姐姐,雖然早做好了殺人地準備,但那只是對於敵人,又或是直接快速地直接解決他們地痛苦也好,但是那麼虐殺他們,讓當時還有點英雄主義的我,一時根本無法接受。
姐姐卻不發一言,只是突然地第一次對我展現出她那殺意,彷彿直墮入修羅地域之中,我地眼中,只看到一片血紅地恐懼,原本零星反駁地勇氣,也徹底地冰消瓦解,舉起的拳頭,開始重重地打在那壯年男子地身上。
然後,哀號聲響了一整夜,不知道是不是姐姐對這些人做了特殊處理,每個人,都幾乎要把他們全身地血液打出體外,才會死亡。
於是,直到天明,直到全身上下都被他們地血液染遍,才終於宣告了這殘酷地結束,但隨著初升地太陽,我地心,卻墮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