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刀,隨時都可能躺下。
楊老實狀若瘋魔,每砍一人便暴吼一聲,他帶來的小弟都是跟隨他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這幫人曾經在美國攜得真理教哭爹喊娘,死傷無算,一舉震驚了全世界。此時卻在倭寇的小包圍圈中一個接一個的隕滅,看得他熱血沸騰,心如刀割。
“給老子統統去死!”楊老實橫著劈出一刀,將一名山組殺手攔腰砍為兩段,飛起一腳將下半身踹出了窗戶,筆直的摔了出去。
林小渣拿著望遠鏡在觀望,一看樓上掉下半具屍體,大驚失色:“不好,老實哥在上面被困了!”
凌莎聞言也很是焦急,急忙撥打楊老實的電話,那手機早在搏鬥中掉在地上,被無數大腳踩成了碎片,能打通才是見了鬼。
“我親自上!”林小渣心中暗暗的痛,為了他一個人,已經有很多兄弟死於非命,要是連楊老實也死在裡面,他真的不知道要內疚到什麼程度。凌莎一把摁住他,大聲叫道:“你瘋了麼,這麼多人,不缺你一個,你逞什麼能?”
林小渣兩眼瞪得溜圓,右眼眶竟然因為用力過度,迸裂開來,流出了細細的一縷血水:“凌莎,我決不能看著楊老實為我而死,你讓開!”
“你冷靜點,我也很擔心老實哥,可你衝過去有什麼用,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這麼多死掉的弟兄,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我不管!”林小渣一掌將她推開,衝出車門,飛速向著旅館正門衝了過去。
劉光北等人全神貫注的觀察戰局,哪裡想到他會撲過去,待要阻止,已是晚了。埋伏在暗處的閃組狙擊手,見到林小渣,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費那麼大的勁殺夏琪,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致林小渣於死地,若能直接把人做掉,哪還用那麼麻煩。一時之間,所有火力都集中在渣哥身上,無數子彈打在他身邊的土地上,擲地有聲。
林小渣雖奔跑如飛,擱不住對方的火力集中,肚子上,右小腿上,各自捱了一槍,連腦門都被一顆子彈擦過,雖沒有命中,卻擦起了一片頭皮,鮮血四濺,火辣辣的疼。林小渣不敢稍作停留,奮力衝進旅店,右手成抓,硬生生從小腿中摳出了入肉三分的子彈。鋪天蓋地的疼痛差點讓他暈死過去,他卻把無法忍受的痛苦當作了振奮精神的動力,對著樓上暴吼一聲:“厄,啊!”悶著頭,順著樓梯往上衝。
幾名把守樓梯的閃組殺手,見他風一樣衝上來,正要開槍,林小渣連環三腳,將他們手中的槍紛紛踢落在地,不等他們拔出武士刀,一拳一個,乾脆利落的放倒,躺下去的,在太陽穴又重重補了一腳。以他現在的力量,這一腳下去,不死也掉了半條命,多半不成活了。
林小渣仗著一股子衝勁,勉勵上前,一連做掉十幾個擋路的好手,迎面撞上一個黑衣人,故計重施,又是一拳打過去,那人卻不閃不避,硬接了他一拳,兩人均是身形一晃,各自向後退了五六步。
林小渣見這個時節碰上了高手,心中暗暗叫苦,時間不等人啊,悶哼一聲:“來者何人?”
“山本一郎!”
那人冷冰冰的說道,冷峻的面孔透出一抹濃濃的殺意。
林小渣狂笑一聲:“你他媽的怎麼不叫山本五十六,你去死吧!”
說話間,他深深吸了兩口氣,調整了一下錯亂的呼吸,衝著那人便是一拳。
山本一郎冷笑一聲:“你就是林小渣?很好,不料今日撞上條大魚,算我走運,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山本這幾句話說的是日語,林小渣一個字也沒聽懂,狂叫一聲:“唧唧歪歪個鳥,弱小民族的雜碎,倒了償還血債的時候了!”
兩人兩拳相撞,都覺得虎口一痛,這次有了準備,沒有倒退出去,各自又是一記重拳,這次拳頭沒有撞上,均擊中了對方的身體。林小渣胸口捱了一拳,一口氣登時岔了,一陣陣的憋悶。山本一郎則被打中了左肩,一條左臂軟綿綿的耷拉在褲腿邊,用不上半分力氣。
兩人互相注視了十幾秒,各自怒吼一聲,再度糾纏在一起。山本一郎斜眼看到林小渣的腿血流不止,想要偷襲,轉念一想,渣哥必有防備,便虛晃一拳,攻他左邊太陽穴。
林小渣果然中招,抬手去擋,山本一郎露出猙獰微笑,狠狠的一腳,大力擊中林小渣受傷的小腿。這一擊,力道本來就大得驚人,又踢在他負傷脆弱的部位,劇烈的疼痛,簡直讓他想一死了之。彷彿一頭受了傷的困獸,林小渣慘叫一聲,向後便倒。
山本一郎見機不可失,飛起一腿,大力踢中林小渣的小腹,他哇的一聲噴出口血,從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