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隻水晶狐狸。
兩隻狐狸,一公一母,樣子靈活地惟妙惟肖。盒子裡還藏有一張卡片,時簡伸手拿出來,上面有葉珈成的手寫字。他的字跡,和他的人很像,都是清新飄逸。
卡片只有一句話,時簡對著卡片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得情緒氾濫,心裡一角彷彿有什麼東西跑了出來。
噢,一定是愛意。
洶湧又柔軟的愛意。
潔白的卡片裡,葉珈成這樣寫到——“小狐狸,我喜歡上你了,可以給個機會嗎?”
時簡趴在電腦前,腦海浮現那天夜裡的她在車裡對葉珈成說的話:“如果以後你喜歡我了,記得來追我啊。”葉珈成是怎麼回答的?他非常肯定地回答了她,說好。那天她太難過了,不管他說什麼話,她心情都是糟糕透頂。
辦公室暖氣充足,Emliy看到她臉頰緋紅,以及桌上的兩隻小狐狸,打趣地問她:“時簡,你要戀愛了嗎?”
“……快了。”時簡笑嘻嘻,回答Emliy,她將這對小狐狸仔細地擺放在辦公桌前。
唔,少女心好像又復甦了!轉過頭,她望了望落地窗外面的景象。
葉先生,他還好嗎?
柏林下雪了。
時簡看到了那邊的天氣情況,一場雪下得很大很漂亮。她在等葉珈成的照片,可惜等了好幾天沒有等到。等葉珈成再次給她打了電話,沒忍住,她提了提照片的事。
柏林那邊頒獎結束,葉珈成還沒有回來。她沒有問他比賽結果,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可能會興奮地問他,然後聽他告訴她結果,接著安慰他。
她心裡知道他沒有獲獎,所以什麼也問不出,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等他願意主動跟她說。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她問葉珈成,躲在總經辦的女衛生間打電話。
“……對不起,時簡。”葉珈成沒有叫她小狐狸。
葉珈成告訴她,他已經從柏林飛了英國。朋友約他玩兩天,所以,他沒有等到柏林下雪。“對不起。”葉珈成又道歉。
時簡忽然很難受,眼眶泛紅,眼淚快速冒出來。
她突然變得那麼難過,葉珈成以為她是看不到下雪的照片。電話那邊,他笑得特別無奈,又很愉快。他道歉、安慰,還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要不你請假飛過來,我再回去,我們一起看。”
葉珈成這樣表現得沒事兒的樣子,時簡忍不住,哭出聲。
她壓抑著哭聲,只要想到葉珈成會不會難過,她就受不了。她眼淚直流,聲音都變得含糊不清:“可是……我沒有簽證。”
她像個面對糟糕問題卻沒有辦法的小孩。她明明知道,可是沒有辦法解決它。甚至現在,她想陪在他身邊,都沒有辦法。
“哦。”葉珈成回她,“沒事,明年我們一起過來看。”
時簡用手擦了擦眼淚,然後點了點頭。
她哭得莫名其妙,葉珈成聲線溫柔,然後他開玩笑地問她:“小狐狸,你哭得那麼傷心,真不是被老闆罵了,特意算我頭上?”
“是啊。”她說,眼淚不小心又飛落下來,語氣倒是輕鬆了不少,“……難道你不認嗎?”
“認,當然認。”葉珈成笑了兩下,“有那麼漂亮的女孩為我流淚,是我的榮幸。”
“……”
時簡掛了手機,低著頭從女衛生間出來,來到外面的盥洗臺。她剛哭過,眼睛紅紅的,暈染了今早心血來潮畫的一丟丟眼影。
她趕緊抽了一張紙巾,打算洗乾淨。旁邊的水龍頭突然多了一隻男人的手,手腕戴著一隻朗格男表。這手,這表……
時簡轉頭,看向旁邊的易霈,努力揚了揚嘴角:“易總。”
易霈看著她,沒有回她,她怕易霈看出端倪,低下頭。易霈移開視線,問她:“怎麼了?”
易霈還是看出來了。時簡搖搖頭,表示沒什麼。相信易霈詢問她只是出於禮貌。
易霈沒有繼續問了,他開口對她說:“如果工作累了,可以請幾天假。”
“謝謝易總。”
“……不用。”
易霈這個星期沒有約會趙雯雯。年會快到了,總經辦私下討論比較多的,就是易霈和趙雯雯交往情況。以往,張愷會爆料一些內幕給她們聽。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張愷對趙雯雯三個字閉口不談,猶如洪水猛獸。
Emliy在茶水間看到趙雯雯官方資料寫36D,好奇地八卦了一下:“真有36D嗎?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