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霈對小狐狸,不就是這樣嗎?好吧,葉珈成承認,易霈是比他更好的男人。張愷怎麼說,易霈可是為了小狐狸放棄了趙家聯姻,如果他是易霈,他應該,做不到。
A城的秋夜,開始有了涼意。夜空是迷濛的,彷彿籠罩著一層輕紗。時簡跟著易霈吃了一個飯,地點是上次易霈和趙雯雯約會過的莊園。
易霈做東,請他親外婆這邊的一個林叔叔吃飯,這位林叔叔已經是易霈親外婆的表叔後裔,早年一家子就定居新加坡,前陣子回來探親,追溯家族往事,自當一聚。
其實,關係已經偏遠,親近也是故作的形式。這位林叔叔都沒有見過易霈的母親,還是一口一個妹妹,關心地問候易霈:“我妹妹最近如何?”
易霈回答:“母親一直定居在香港,身體比之前康健許多。”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啊。”
一頓飯,多半是寒暄的話,真心實意的關心並沒有多少。晚飯結束,易霈派人送這位林叔叔到酒店休息,事無鉅細,都安排妥當又體面。
時簡跟著易霈蹭了一頓飯,易霈照顧著她情緒,她反而不自在,她現在在易霈面前也沒什麼好遮掩,明明白白。何況,她心情真沒那麼糟糕,人心是會逐漸堅硬起來的。
林叔叔上車之時,又拉起易霈的手一頓感慨,說要去香港看自己妹妹。沒想到一直禮數周到的易霈直接拒絕了:“恐怕不便,母親喜歡清靜。”
林叔叔有些汗顏,臨走前對著時簡笑笑,終於熱絡又感慨萬千地結束這次見面,離開了。時簡立在易霈後面,易霈回過頭看她:“不好意思,還讓你作陪。”
時簡揚唇:“要道謝的人應該是我吧,免費解決了一頓晚飯。”
話裡各自輕鬆,有些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時簡想了想去年除夕打錯的電話,易霈說他出發去香港過年,當時她心裡有些奇怪,原來是易大小姐定居香港。
兩個人從莊園出來,時簡安安靜靜地走在易霈旁邊,剛剛易霈提起自己母親的樣子,像是兒子對母親的一種保護。
事實好像真這樣,這麼多年來,易家大小姐對外一點訊息都沒有,應該都是易霈的刻意壓著。這世上大多母親保護兒子,也有強大的兒子將母親照顧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受到一點流言蜚語之痛。
直到以後,易霈的父親到底是誰,外界都沒有人知道呢。
莊園出來是一條私家路,又高又瘦的路燈籠罩在歐式的玻璃格子裡,是一排復古的紅黃顏色。易霈突然建議她:“時簡,你後面這段時間,可以多找一些事情學一學,興趣之類的。”
時簡抬眸,易霈說得正正經經,她也知道易霈的意思。
多找事情分散注意力,的確是一個真心的好建議。時簡正要回答。易霈笑了下,開口說:“工作除外。”
時簡樂了樂,她前陣子是找事情做,什麼可以靜下來做什麼,比如塗鴉,繪畫。她對易霈說:“我有啊,我最近在畫畫。”
“是麼?”易霈驀地開口,“那你可以找我請教。”
時簡:“……”想起來了,易霈除了企業家,還是一個油畫家啊!
她這樣懵了下,易霈以為她不相信,特意說:“我畫畫不錯的,真的。”
她沒有不相信,只是覺得……時簡說:“我知道,不過我學的不是油畫。”她玩的就是填圖遊戲啊。
“你知道我畫的是油畫?”易霈也一愣,問她;隨即又明白過來,低頭輕笑起來。
時簡也笑,是啊,她知道。趙依琳在書裡這樣寫過:“易先生除了是一位優秀的商人,還是一位有自我風格的油畫家,畫風強烈細膩,技法精湛。我有幸目睹過本人作品,心生巨大震撼……”
“我畫得有那麼好嗎?”易霈不是很相信她的誇讚之詞,時簡老實回答,“其實我也沒有看過易總你的作品。”
易霈失笑,目視前方,自顧想這事。他以前最不擅長就是畫人物,如果可以,希望有一天他可以作畫《妻子》一幅。所以,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不自私,就不會停下來叫她上車。
向來不多事的他,還是硬生生地擠到了這場感情糾纏裡。要說沒有所圖,他連自己都欺騙不了。
呼呼!
時簡第二天上班,發現趙依琳的辦公桌已經空了,貌似被……安排回原來的部門了。時簡不得不想多,問了問張愷。
沒錯,是他安排的。張愷回答時簡:“時簡,這事和你無關。只是總經辦這個部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