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深呼吸了一口,才終於一腳踩下油門。
但還沒30秒,她又搖下了車窗,腦袋耷在窗前,嗷地喊了一聲。
他連忙伸手將她拉了過來,關上車窗,明知道她大概聽不進去,但還是說道:“喝了這麼多酒,又吹風,小心明天生病。”
她輕輕嘀咕道:“生病的都是諶兒,我才不生病咧。”
……
沈言止把顧意送回家時,已經是子夜時分。許是因為到底折騰累了,從車上下來時,她便靠在他身上,睡了過去,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氣。
他攔腰將她抱起,便覺得她如羽毛般輕盈。
小時候他也抱過一次,只覺得重得跟秤砣似的。
屋子暗著,二呆聽到他回來的聲音,搖著尾巴就跑了出來。看他抱著一人,汪汪汪地就喊了好幾聲。
他看到她長睫微動,忙對二呆輕輕噓了一聲:“別吵醒你姐姐。”
二呆略有些委屈,嗷嗚了一聲,跟在他身後,進了臥室。
沈言止輕嘆了口氣,將她放在了床上,點開床頭的檯燈。
她的手很冰,臉也是冷的,估計是剛才被風吹的。擰一把熱毛巾,仔仔細細地幫她擦臉,燈光映照下,那張白皙秀美的小臉泛著如胭脂般的潤澤,紅唇微微撅著,臉頰還微微有些肉嘟嘟的。
擦完臉又幫她擦了擦手心、脖子……
以前,她也常這般照顧他。他常常失去意識,迷迷糊糊中只感覺她在拿著熱毛巾幫他擦手擦腳、按摩穴位。
相依為命,大概說的就是這樣。
她穿的是套頭的麻花大毛衣搭一件淺藍色的襯衣,大毛衣倒是好脫,但剛解開兩顆襯衣的扣子,他的手便頓住了。隱約能看見黑色的蕾絲和美好的半圓,他微蹙了下眉,將熱毛巾隨意在她秀白的鎖骨處擦了擦,就胡亂替她蓋好了被子。
偏偏她又覺得有些熱,伸腳踢了下被子,被子微微往下滑,領口就顯得更加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