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緩緩地朝駱天走了過來:“駱先生,讓你受驚了。”
井上美嘴上說著讓駱天受驚好像不太好意思的話,臉上卻是興奮無比,這是一個對暴力和血很鍾愛的女人,她是個瘋子,駱天想著,嘴上回應道:“還好。”
還好?井上美挑了挑眉,把和服穿好,她不急不緩地整理著自己的和服,隨著衣服被穿好,那塊可怖的紋身立刻被遮掩了起來,她的眼角斜著駱天:“你不懂日語,所以聽不懂剛才我們在說些什麼吧?”
明知故問嘛,駱天點點頭,井上美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手心:“他監守自盜,按照規矩,必須要自己切斷自己的小手指以示悔過,他不肯自己動手,所以只有我來了。”
“他偷了什麼?”
“這個。”井上美拿出一個香爐來,駱天一眼就認了出來:“想不到他挺識貨的,這是明萬曆青花乳足爐。”
“識貨?”井上美顯然對古玩完全是外行:“這個很值錢嗎?”
“這尊明萬曆青花乳足爐,出自景德鎮窯,是那個時代工藝的典型代表。它直徑22厘米,高9厘米,青花鸚鵡牡丹圖案,枝繁葉茂,畫面構思精巧,線條流暢。足底露胎處可見所用瓷土為典型的乳白色高嶺土。爐的三隻乳足極其飽滿,留有較深的摩擦痕跡,應該是寺廟或大戶人家祭祀用的禮器,是傳世之精品。”駱天看著井上美乏味的表情,知道她對這些不感興趣,所以總結了一句:“這件香爐如果在市面上流通,那麼價格至少在六十萬人民幣以上。”
這樣夠直接了,原本還不以為然的井上美,嘴巴微微張開:“六十萬?”
“我說的是人民幣,日元多少,我就不清楚了,畢竟不瞭解匯率。”駱天笑眯眯地說道:“所以我說他的眼光不錯,選的是值錢貨。”
“哼。”井上美顯然餘怒未消:“背叛者!”
駱天無語了,他指著地上的血:“井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