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坐在這裡,就像自己已經踏進了監牢,這種煎熬的感覺太難過了:“我坦然面對結果,要做牢,沒有問題。”
“程真不會讓你坐牢的。”駱天說道:“你認為她會忍心讓你坐牢?你和她認識這麼多年了,你會不知道她是這麼善良的女人嗎,假如她的命可以讓你清醒,我想她願意自己犧牲,媽的,我愛的女人為什麼都這麼喜歡犧牲?有了一個,我真不想再有一個,陳士堂,你對得起程真嗎?”
“對不起她,所以我後悔了!”陳士堂吼了出來:“媽的,我早知道會害到真真,打死我也不要衝動,不要報他媽的什麼仇!”
粗話,全是粗話!
雖然全是粗話,但這些就是駱天想要的,他吁了一口氣,人在絕境中說的話真實度比較高,就與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道理一樣。
“就衝你這句話,你可以走了。”駱天說道。
“你說什麼?”這可是審訊室,自己能夠輕輕鬆鬆地走?陳士堂苦笑一聲:“你不要開玩笑了,我這是傷人罪。”
“我知道,第一,程真肯定不會追究你,第二,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事獲得了相關人等的許可。”駱天問道:“你不想去醫院看看程真嗎?”
“你說真的?”陳士堂站了起來。
“走吧。”駱天帶著陳士堂出去,站在門口的韓兵用下巴點點陳士堂:“就是這個傢伙?”
駱天略微地點了一下頭,韓兵就對陳士堂不怎麼客氣了:“駱天,你腦子燒掉了吧?這個傢伙差點害死程真,你打算放他走?要知道你找我老爸是為了這一出,我才不會讓我爸答應你!殺人是要償命的!”
“這事是你爸同意的,你能代替你老子嗎?”駱天推開韓兵,又問他:“要一起去看程真嗎?”
韓兵激動道:“廢話,你女朋友出事了,我當兄弟的可以無動於衷嗎?”
“那就少廢話,走!”駱天一聲招呼,堂堂地帶著陳士堂出門而去,這下子和韓局長之間扯清了,駱天回頭,看到韓局長正站在他的辦公室窗邊,看著他們,駱天一揮手,致意一下,表示謝意……
來到醫院,程真已經被送到了普通病房,邵曉雅正坐在一邊陪伴,看到三人進來,尤其看到陳士堂,她更是嚇了一跳,駱天趁勢說道:“曉雅,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邵曉雅明白駱天的意思,她走向陳士堂:“我能和你談談嗎?”
兩人走了出去,病房裡只剩下駱天和韓兵,韓兵狠命地抓抓頭:“駱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別問了,和你沒有關係。”要是講清楚,就要扯出T組織來,駱天只有閉嘴不言,不知道邵曉雅會如何解釋,現在是他們倆面對面的時候了,就在駱天沉思的時候,病床上的程真突然睜開了眼睛,樣子還很虛弱,看到駱天,吃力地擠出幾個字來:“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都說人重創之後會短暫地失去記憶,程真摸了摸自己的頭:“頭好痛。”
該痛的不是頭了,駱天說道:“你不要動,你傷到小腹了,會扯開傷口。”
程真也感覺到了小腹處傳來的痛楚,不敢妄動,她沉默不言,一雙眼睛突然睜大,看來已經想起來發生的事情了,駱天不等她說話,便說道:“不用擔心了,事情已經解決了,都怪我,反應慢了一拍,害你成了這樣。”
“那就好。”程真閉上了眼睛:“駱天,我好累,好想睡。”
“睡吧,我去給你準備吃的。”駱天說道:“韓兵,麻煩你看一下。”
韓兵比出一個“OK”來,駱天走出門去,左右張望了一下,兩人並不在這裡,駱天來到醫院的大廳裡,看到兩人正坐在等候區的椅子上,邵曉雅雙手握在一起,雖然兩人有些緊繃,至少沒有出現想象中的劍拔弩張,駱天放心一些,朝外面走去,醫院不遠處,有一家店專營各色燉湯,駱天朝那家店走去,走了不過幾步,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被人緊盯的感覺很強烈。
他停下了腳步,四處張望,一個熟悉的影子一閃而過,他二話不說追了過去,等到了昏暗的地方,那人停下了腳步,背對著駱天,駱天悶哼一聲:“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放心曉雅一個人回來,程真被刺的時候,你也在場嘍?”
那人轉過頭來,路燈下的這張臉好久不見,正是邵兵,他略有歉意:“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沒能及時阻止,而且……我原本想讓曉雅吃點虧,以後長長教訓,沒想到那位小姐突然衝了過來,讓她成了受害者。”
“你們兄妹倆真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