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戰場原伊夜式’的回答。
還有,伊夜如此補充道
“請不要從下面一直盯著我的大腿看。”
“才沒有啦。”
“啊拉?是嗎?我失禮了,原來佐佑老師是臀部派呢。”
“那是什麼變。態教派?”
“請別對自己這麼失禮。”
“誰在說自己啦,不過你打工的專案還真多。”
“今天準確來說不是打工,而是代工,啊,代工不是怠工哦,是代替的代替。”
“這個就不用這麼清楚的告訴我了。”
是嗎?將自己剛才拿下來的帽子帶好,伊夜將毛巾收進了自己帶來的肩包當中。
“毛巾我會在洗過之後還給佐佑老師的。”
“不用這麼麻煩也可以。”
“是讓我直接給你聞的意思嗎?”
“你的自我危機意識,不,應該是‘自我被危機意識’太過強烈了啊。”
有句話是這樣的。
伊夜一邊將肩包放好,一邊將整理著自己的帽子。
遠處的兒童泳池之中可以看到川澄小姐正如同大姐姐一樣帶著小孩子玩水,那副樣子完全跟一個幼。女沒有什麼區別了啊。
如果和川澄小姐結婚的話,就可以合法觸控幼。女了呢,想想還有點小激動,不過這些話當然是騙人的,佐佑目前還沒有喪失到那樣的地步。
就在佐佑思考的時候,伊夜的話將他遠去的意識拉了回來
“人們常說到‘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也就是比起認為‘安全’,不如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只有這樣才會防止各種令人困擾的事情出現吧。舉個例子好了,你佐佑老師你幫助一個陌生人的時候,是完全的相信他呢?還是必須帶著一半懷疑一半相信的情緒去幫助他。”
“應該是後者,有點像是動物的自我保護本能一樣,完全的相信別人十分困難。”
“就是如此了,不是說人們無法相信,而是說無法完全相信,總是帶著懷疑的想法並非壞事,所以我才會針對佐佑老師,即便佐佑老師是我負責的作者。”
“這樣啊,不過我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自認為還是可以讓人相信的。”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你是複製機嗎?戰場原小姐。”
這算是強調的語氣吧,伊夜如此宣告瞭。
她收回放在遠處的視線,盯著自己負責的泳池說道
“我不是在說我懷疑佐佑老師,身為佐佑老師的編輯可以知道,佐佑老師實際上是一個意外的值得信任的人。”
“意外的是多餘的吧。”
“所以,我的意思是——只是針對佐佑老師罷了。”
“針對我?”
“簡而言之就是有些火大,這是為什麼呢?”
“你自己都不知道就不要對別人發火啊。”
“錯了,這一點還是有些頭緒的,再錯了,這一點應該是有些意外的想法才對,我對佐佑老師,有一些羨慕。”
“羨慕?啊啊,是戀愛的意思嗎?”
“我報警了……”
“開玩笑的啦!先把電話放下來,戰場原小姐!”
我也是開玩笑的。
聽到伊夜這句話佐佑可笑不出來,畢竟她確實在輸入著報警電話。
將身子靠在伊夜座位下方的木板上,佐佑只是聽著伊夜接下來繼續說話而已。
他認為自己無法找到一個很好的話題,因為就戰場原伊夜這個人而言,一個所謂的好的話題並非就是讓她滿意的話題。
明白點說的話,就像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怪人一樣,佐佑目前甚至還不知道伊夜到底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不,其實也談不上不知道,只是佐佑沒有問過而已,如果詢問的話,伊夜應該也會告訴自己吧。
她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女人,更加不是喜歡隱瞞不重要東西的女人,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在特定方面的直率少女’。
至於特定方面是那些方面,就不是佐佑可以知道的事情了。
特定方面往往是由本人自己決定的,所以不管佐佑自己如何猜測,都顯得有些愚蠢。
戰場原伊夜喜歡著什麼;
戰場原伊夜討厭著什麼;
戰場原伊夜期待著什麼;
然後,戰場原伊夜想要做些什麼,這些都是佐佑不太瞭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