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韓老爺子朝胖道士一拜,很含糊的問道。
“這位老丈莫要害怕,只是這房中住著不祥之人,讓她離開韓家即可。”
胖道士捋捋鬍子,好像極為高深的樣子。
“軒娘,叫你四嬸出來。”
吳氏在一旁站著,臉色鐵青,眼神極為不滿的看著韓洛福。
韓洛福也有些臉色不好,蘇寒月是他買回來的,這可是全村都知道的事。韓洛殤也極為厭惡的看著宋道士,還瞪了一眼韓洛福,韓洛福正好瞧見,想想當年的事,心下不自覺的感到後背發涼,李氏見韓洛福有些懼怕韓洛殤,立馬就開始叫喚。
“哎呦,我的肚子好疼啊,娘,我的肚子好疼,疼死我了,哎呦,好疼啊。”
李氏在地上打著滾,抱著肚子喊疼,還不斷給韓洛祿使眼色。
“蘇寒月你這個賤人,你個喪門星,你······我的肚子好疼啊,我······我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拼了。”
“二嫂,你罵誰呢,著嘴巴不乾不淨的,你是想讓別人笑話韓家的媳婦沒教養嗎?我怎麼就成喪門星。”
蘇寒月穿著大紅的嫁衣,頭髮極為簡單的盤在腦後,眼神裡很是清明。
“月兒,你病還沒好呢,快回屋。”
韓洛殤走到蘇寒月跟前要扶她回屋,卻被王氏擋住了,韓洛福趕忙給宋道士打眼色,宋道士馬上開始“作法”。
“不祥啊,不祥。”
宋道士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瞧著蘇寒月,馬上伸手指著蘇寒月。
“我觀娘子面相,應是生在大富大貴之家,但娘子卻是不祥之人,這面相,顯然克父克母,刑夫克子。”
這還沒完,韓洛祿就湊過來,高呼大師。
“大師,你說的沒錯,這女人生下來時難產,她娘就是那時死的,她爹十幾天前剛死。”
那宋道士見有人配合,更是來了勁,伸手指著蘇寒月的腳。
“娘子生在大富大貴之家,卻不裹小腳,足見娘子不受寵愛,娘子面相顯孤,家中也定只有你一個孩子,這連腳都不裹,可見是府中之人也是知道娘子不祥至極。”
宋道士說完那眼睛瞄了瞄眾人反應,圍觀的村民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韓家眾人也是一臉難看。
“我兒子今早上山砍柴把腳崴了。”“我家狗今天一直亂叫。”“我昨天晚上做噩夢了。”“我家閨女前天繡花把手扎破了。”······
村裡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好像這些事都是蘇寒月惹得一般。
李氏也趁機坐到地上哭嚎起來。
“好你個小賤人,你個挨千刀的,你是要剋死我們啊,我可憐的兒子啊······”
李氏的哭嚎猶如火上澆油,吳氏是極信鬼神的,聽宋道士說蘇寒月是不祥之人,臉色頓時青黑的嚇人,當即下了令。
“老大媳婦,二郎媳婦,把她綁了。”
“大嫂,二郎媳婦,你們要是亂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韓洛殤身形一晃就繞過王氏將蘇寒月護在了身後,眼神裡是毫不掩的警告。王氏和二郎媳婦見此都有點打怵,韓洛殤會武,而且比身為武秀才的二郎高不少,這是韓家人都知道的,王氏精明立馬向吳氏做出為難加害怕的表情,二郎媳婦家裡是在縣城開武館的,雖然有些身手,可也不敢和韓洛殤動手的。
蘇寒月在韓洛殤身後打量著韓家眾人,大房眾人和二房夫婦眼裡有著得逞的神色,吳氏與韓老爺子和三房的一些人眼裡滿是恐慌,而二房的四郎五郎和韓清菲的眼睛則一直盯著大房眾人的衣著,眼裡滿是羨慕,滿院子,只有二房的三郎和三房的長女若娘眼神還算冷靜,沒那麼慌張。看這樣子,這兩個孩子以後或許能成大器。
見韓洛殤護著蘇寒月韓家眾人是頓時炸了鍋,吳氏是第一個炸了廟。
“老四呀,你是不是想害死這一家呀,你疼媳婦沒啥,可你也得看人啊,她一個不祥之人,你······你是不想氣死我啊!趕緊讓開,讓你大嫂把她綁了,賣得遠遠地,你大哥可還要當官呢,咱家不能留她!”
到底這院外還圍著不少人,吳氏就是這樣,在外人面前,她從來不會把自己破罵的功夫露出來,總是在外人面前一副威嚴大度的婆婆樣。
蘇寒月悄悄在韓洛殤耳邊低語了幾句,便輕輕的邁著步子,走到韓洛殤身前的空地上。
“哈哈哈,這位道長還真是神機妙算啊,僅憑我的一雙腳就斷言我是不祥之人,不知道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