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拿走了,克麗絲,紐約警署的人很快就會來到這裡。他們收到了一個熱心市民的舉報,並從一個匿名者那得到了證據,足夠扳倒查理曼·霍普金斯,而他的那些價值連城的藏品,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贓款和洗錢弄來的,都是不能碰的證據。並且,我也不可能真的幫助你去行竊。”
林千沙微微一愣,里斯的參和直接斷了她的財道,要不是他是她的任務目標,她現在恨不得一槍崩了這個拖後腿的隊友。不過,她也不可能真的怕了那什麼紐約警署,她都成為了國際罪犯了,還會去怕一個地方警察局嗎?
“哦?這是要內訌嗎?”林千沙的臉上沒有任何惱怒神色,她直接一腳將老霍普金斯踹到里斯面前。“親愛的約翰,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有危險,但是我不得不堅持下去,你大可以將我當成一個要錢不要命愛慕虛榮的勢利女人。我也知道也許你不能明白我接下來所說的話……”
林千沙深吸一口氣,表情有了些細微的變化,語言換成了老霍普金斯聽不懂的荷蘭語。
“我的經歷註定了我永遠不可能遠離危險平安悠閒地度過一生,我喜歡挑戰,喜歡和那些富豪們鬥智鬥勇,開啟無數看似百密無一疏的保險箱就是我的追求,我享受的是這個過程,是這個不一樣的生活,而不是那些藏品……而且,”林千沙話鋒一轉,一個小聲得如果不仔細聽是絕對聽不到的聲音從她喉嚨裡擠出來,“而且,我也不得不這樣做。”
她的聲音很輕,甚至還有些語無倫次,但是里斯卻能從她臉上那絲淡笑裡,看出那笑容背後的東西,那個最真實最無助的克麗絲。她習慣偽裝自己,只是這一次,里斯卻能很容易看出,她那雙神色複雜的雙眼裡的無奈和哀傷。
因為她的經歷,因為她那裡斯不知道的過去,她只能享受著作為大盜的過程……就像是……被一個隱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威脅掌控一樣。
里斯神色一變。
他突然明白,站在自己面前,總是笑得或曖昧或捉摸不清眼神慵懶妖嬈的蛇蠍美人,其實只是一隻囚鳥。
“……只有這一次。”良久,里斯妥協了,“而且,必須在十分鐘內解決。”
“十分鐘?你給我的時間真多啊……”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感嘆,林千沙臉上又掛上了那沒心沒肺的笑容,不知從哪變出一個針管打進了老霍普金斯的喉嚨裡,然後對里斯眨眨眼,“以免他喊出來,現在,我們可以行動了嗎,搭檔?~”
說著,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率先走出門,迅速且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地解決了守在門邊的兩個人。
里斯笑了,架著老霍普金斯走了出去。一路上,儘管老霍普金斯想把林千沙和里斯帶往錯誤的方向,但是一直警惕著他的表情的林千沙幾乎總能在瞬間察覺出他是真是假,所以沒有繞過多的彎路,他們就來到了書房背後的密室。
“還有四分鐘。”看著眼前巨大的保險箱,里斯很好心地提醒了林千沙所剩時間不多了。
林千沙和里斯兩人強架著老霍普金斯驗了虹膜掃描器和指紋鎖,剩下的只剩密碼,不過這老傢伙卻說什麼也不願將密碼寫下來,覺得嚴刑拷打所用的時間太長了,林千沙挑了挑眉,活動活動手指,直接趴在門邊,一邊聽著門內動靜,一邊飛快轉動著密碼鎖。
大約兩分鐘後,國際大盜獵人再一次成功地開啟了一個保險箱,沒有過多徘徊,林千沙隨手拿了件最值錢的留作紀念,里斯一個手刀打昏了老霍普金斯,兩人迅速撤離現場。
剛跑出去,五六輛警車瞬間包圍了霍普金斯的別墅,時間掐得如此之準,讓林千沙忍不住懷疑里斯這個“西服男”是不是和紐約警察局有一腿。她在不遠處看著那群警察,似乎看見了警察中一個女人朝他們點了點頭。
果然勾搭上了……林千沙嘴角一抽,餘光碰巧掃到了別墅二樓的某個角落,她看到小霍普金斯正站在窗邊,直勾勾地盯著她。他的房間沒有開燈,在警燈的照耀下,那張原本陽光的臉現在看起來陰沉不定。
林千沙微眯起眼,笑了,轉頭毫不留戀地和里斯迅速離開。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老霍普金斯被關進了鑑於,林千沙的危機解除。第二天,她就退了學,恢復了自己成年人的身份,偶爾還會和里斯出去喝喝酒,或者直接不請自來地翻進里斯和芬奇的“辦公室”,驚嚇一下總是一本正經臉的芬奇,調戲一下似乎對她挺有善意的馬裡努阿犬小熊。
不過自從上次里斯的任務完成後,直到今天,好感度一直停留在75點,再也沒有往上動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