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華以沫聞言笑起來,“那塵兒你是信,還是不信?”
蘇塵兒回望了華以沫一眼,並不直接答話,只道:“信與不信,又有何關係?有些人總是迫切想要知曉自己的遭遇,無論苦難還是幸運,只是知曉了又有何用,徒添愁患罷了。之後的事,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我信與不信,也是如此。”
華以沫看著蘇塵兒神情淡然,並不似為此苦悶的模樣,眼中帶了欣賞之意:“塵兒這般可算是勘破了紅塵麼?”頓了頓,又道,“你方才說,失去了兩個最重要的人,那麼,阮君炎不算麼?”
蘇塵兒聞言,腳步微微一頓,又重新邁開去,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還在,不是麼?世間之事,除了陰陽相隔,其餘的再無奈,也並非陷入絕境。只有陰陽相隔……才是真正失去,是再如何做也沒有了辦法的事。”
“那……如果我殺了他呢?”華以沫的眼微微眯起來,神色漫不經心。
“我欠他太多。”蘇塵兒並不驚訝華以沫的話,淡淡開了口,“若他當真因我而死,我能做的,也只有一樣了。”
說著,蘇塵兒轉過頭來,望向華以沫,輕聲道:“你會麼?”
華以沫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主人!”阿奴歡快的聲音忽然插入了兩人短暫的沉默當中,“主人,你們走得好慢,阿奴差些尋不到。”
華以沫瞟了眼阿奴:“尋我們作甚?”
阿奴興奮道:“前面有人據說為了一個女人打起來了,可熱鬧了。”
風苒的聲音也跟著□來,帶著不屑:“你對這種倒挺熱衷的。”
阿奴轉頭輕蔑地打量了下風苒:“這種永遠不會發生在你身上的事你自然沒興趣。”
“你!”風苒覺得自討了個沒去,哼了一聲,在心裡腹誹了一句,也不再開口。
說話間,四人已走了段路,果然見前面有好些人圍在一處,隱約可聽到兵器相交之聲。
華以沫和蘇塵兒往前一瞧,正瞧見一個錦衣緞帶的年輕男子側身躲過大刀,手執了把玉扇,“啪”地敲在另一個男子頭上。
那男子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搞定。”錦衣緞帶的男子得意地笑了笑,然後轉頭朝身後一直笑而不語的女子鞠了個禮:“靈嵐姑娘可受驚了?”
“呵呵,姜公子這般能耐,靈嵐自然無事。”
說話之聲如鳥啼幽谷,清脆靈動。而那露出薄紗外的一雙眼睛,丹鳳狹長,眉眼輕挑,媚色無邊,足以顛倒眾生。
“那不知靈嵐姑娘是否得空,讓小生有幸與之飲上一杯?”姜奇含笑道。
“今晚不行噢,我等的人來了。”被喚作靈嵐的女子笑得眉眼彎起來,眼底煙波瀲灩,笑盈盈地望向華以沫等人。
片刻,眼神轉到風苒身上,遙遙地朝風苒道:“風二姑娘,別來無恙。”
酒樓雅間。
靈嵐早已摘了面紗,露出魅惑的面容來,撩著袖子,笑盈盈為眾人都斟上一杯酒,然後端起自己的酒,朝幾人道:“華姑娘、蘇姑娘,初次一見,靈嵐敬兩位一杯。”
華以沫聽到靈嵐喚她,倒是好奇得緊,輕輕挑眉道:“靈嵐姑娘……竟認得我麼?”
“雖不曾得見……”靈嵐眼角餘光望了蘇塵兒一眼,意味深長道,“然江湖第一美人蘇塵兒,還是認得的。何況蘇姑娘與阮公子的事江湖無人不知。想來如今出現在其身邊的,應是鬼醫華以沫無誤了。”
華以沫唇角勾起一抹笑,舉了舉酒杯示意:“靈嵐姑娘倒是好眼力。”
靈嵐笑著喝下酒,又斟了一杯,轉頭朝風苒道:“風二姑娘不知還記得靈嵐否?”
風苒點點頭,客氣道:“自然記得。靈嵐姐姐這般貌美,想來見過一面便難以忘懷。六年前風秋山莊僥倖平了內亂,曾與靈嵐姐姐有過一面之緣。之後又見過一次。”
“呵呵,風二姑娘好記性。”靈嵐笑得魅惑,“這次受邀前來參加你姐姐的婚事,也算風莊主瞧得起靈嵐。前日到了臨石城,也不急著去貴莊,便在此地滯留。這臨石城,也是好久未來了。”
風苒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那,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小事罷了,遇上一個不長眼的,姜公子出面代我教訓了一番。”靈嵐大概解釋了一番,轉頭望向蘇塵兒,眼底興致盎然,“說來靈嵐倒頗為仰慕蘇姑娘,聽聞江湖傳言本還有些愁慮,此刻見蘇姑娘與華姑娘相安無事,才稍稍放心。這般看來,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