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這般汙衊塵兒的清白,我如何能忍?我這幾日盼得塵兒來,只願得一句解釋,才好心安。”
蘇塵兒聞言,下意識地想要反駁,腦海裡卻不知怎的浮現出華以沫彎著眉眼的笑意來。這樣片刻的停頓踟躕,已經讓阮君炎變了臉色。他“刷”的站起身來,俯視著蘇塵兒,聲音沙啞道:“塵兒為何不解釋?莫非這是真的?”
蘇塵兒的眉蹙起來,知道對方已存了疑心,再解釋也是無用。又思及華以沫,索性棄了念頭,只抬頭望向阮君炎,淡淡道:“你與我既斷了關係,我不覺得要向你解釋什麼。你這般的質問又是何意?”
阮君炎沒料到蘇塵兒竟這般說,相當於間接預設了他的話,當下驚怒得身子往後退了半步,氣息不穩道:“塵兒,她是女的!你怎會做出如此悖逆亂倫之事?”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蘇塵兒面色不變,緩聲道。
阮君炎的臉色卻已鐵青,見蘇塵兒這般無謂冷淡,當即往前跨了一步,忍不住一把扯過蘇塵兒的手腕,直視著她的眼睛道,啞著聲音道:“塵兒,你定是被鬼醫所脅迫,對不對?”頓了頓,阮君炎的眼底浮現懊悔,“都是我的錯……若不是因為我,你如何會惹上鬼醫?我怎麼沒有想到,她這樣喪心病狂之人,突然留下了你,定是當時就存了變態的心思……”
“夠了。”蘇塵兒突然冷冷地出口打斷了阮君炎的話,平靜的目光裡終於起了波瀾,“後日便是你大婚,你可知你現在在做什麼?”
鉗制在蘇塵兒手腕上的力道愈發重了幾分,很快便有紅色指痕浮現在白皙膚色之中。阮君炎卻恍若未覺地盯著蘇塵兒:“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是你!兩個女人……呵。”阮君炎的唇角泛起苦笑,“塵兒以為會有好結果?”
蘇塵兒抿著唇,面無表情地回望著阮君炎:“縱是沒有結果,又關阮公子何事?不牢操心。”頓了頓,蘇塵兒的目光掃過被阮君炎握著的手腕,“放手。”
☆、129縱橫交錯(四)
聽到蘇塵兒冷漠的稱呼;阮君炎的臉色當即變了變,身上有痛苦絕望的氣息瀰漫開來。他果然放開了蘇塵兒的手腕,卻反而突然更低地俯□去,下一刻死死地擁住了尚坐在椅子上的蘇塵兒,幾乎恨不得將她箍緊自己的身體裡。出口的話帶了顫抖:“為什麼事情竟變成今日這般?塵兒你告訴我,我不要這樣……明明;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有淚滴在蘇塵兒的脖頸處。溼潤冰涼,讓她微微一怔;神色上的冷淡終於淡退了些。
阮君炎的聲音還在喃喃響起,夾雜聲低聲的哽咽:“塵兒;我不能看著你這樣。要是傳到江湖上,你會身敗名裂,被人唾棄的。那些人;那些人要是不放過你如何是好……到時候我就真的再也護不了你了……”
越來越多的淚滴漸漸溼潤了蘇塵兒的衣襟。阮君炎更緊地擁著蘇塵兒,混亂的思緒讓他無法思考,胸口的悶痛卻真實得提醒著他,如今的一切變化是多麼的諷刺。
良久。一聲嘆息自蘇塵兒唇邊溢位。
“我不是十多年那個小女孩了,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你不用這樣擔心。”蘇塵兒放輕了聲音,頓了頓,似想到了什麼,目光突然柔軟下來,“而且華以沫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很好。”
她也很保護我。
蘇塵兒將最後的半句話咽回了口中。
有暖意自胸口一點點散開來。
阮君炎沒有接話。
他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心愛的女人愛上了一個女人。而在談起對方時,連著身上的氣息都變得溫柔。彷彿之前給予他的冷漠是來自另一個人。如此差別的待遇,將他的心刺痛。
他唯一能做的,只能更緊地抱住這個女子。眼睜睜看著心裡有什麼東西開始流失。
抓不住。抓不住啊。即便此刻這般貼近的距離,阮君炎卻感覺隔了那麼遠。身體依舊寒冷得像要凍成了冰。
蘇塵兒垂著眸,還欲說些什麼,身旁卻忽有漫天殺意瞬間覆蓋而來。
她下意識地扭頭望去。
門口面容隱在逆光處的熟悉白色身影,模糊得只能看清一邊冷漠的輪廓。那目光卻死死盯著兩人,尖銳得像一把匕首。混雜著戾氣的殺意幾乎快從那目光裡衝囂出來,將視線裡的人撕裂。
“放開。”
沒有了平時的軟糯話語,出口的聲音裡,只有冰冷寒意。一字一頓,狠絕逼仄。
見狀,蘇塵兒的目光緊了緊,眼底有一抹憂色閃過,抬手便欲去扯阮君炎的手。
阮君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