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以沫並不在意蘇塵兒的避而不答,兀自說了下去,“只是……”
蘇塵兒看著華以沫轉過頭來,月光映得那張臉愈發純淨,卻又緩緩浮現出一個魅惑的笑容來。
“只是……如今的塵兒,已經是我的了。我的東西,誰都不能奪走。”
華以沫望著蘇塵兒,一字一句道。
蘇塵兒面色平靜地回望著華以沫。
“怎麼突然說這個?”
“沒什麼。”華以沫抬頭望向深藍色的天空,淡淡道,“過兩天,我們離開榮雪宮後便去風秋山莊一趟。風苒找我也是為此。想來,風家大小姐大婚,阮家堡應該也會來。”頓了頓,華以沫的臉上又起了絲笑意,“應該……會比較有趣噢。”
蘇塵兒聞言,臉上出現了些微波動,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
“塵兒不是應該覺得歡喜嗎?”華以沫頓下腳步,抬手撫上了蘇塵兒的下頷,將她低著頭的臉抬起來,使其正視著自己。
蘇塵兒望著華以沫笑得饒有趣味的臉,心底掠過一絲不安。
“你想作甚?”
“塵兒便不擔心他會作甚麼?想來,阮家堡的人,該是恨死我了罷。”華以沫將蘇塵兒一縷垂下的青絲溫柔地別回耳後,意味深長道。
蘇塵兒好看的眉微微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阮公子和鬼醫姑娘又快對上了!三角戀什麼的最激情了~~~
☆、情愫飄渺(三)
在榮雪宮休息了兩日後;一行人便上了路。
而此時,離風秋山莊的婚事,不過餘下九日。
從榮雪宮到風秋山莊,路程頗遠,騎馬也需六七日方至。因此四人除了吃飯住宿,中途並不停歇。
這樣過了四日;幾人已到了臨石鎮附近的郊區,只需穿過臨石鎮便能到達風秋山莊。
風苒突然吁了一聲;勒住馬來。她望了望天色,朝身旁也停下的華以沫道:“看這天色似要落雨。這臨石郊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得找個地方避避。”
華以沫點點頭,默許了風苒的建議。
“我知道前面不遠處有個荒廢的廟宇,雖簡陋些;卻也能遮擋風雨。”風苒辨別了下方向,便率先拐上了左前方一條小路。
“哼,跑那麼快,摔下來才好。”阿奴望著前方的身影,只覺手腳有些發軟。這幾日接連的趕路,將她折磨得夠嗆。沒怎麼騎慣馬的阿奴一時有些適應不了。何況這段郊外的路並不平整,震得慌,阿奴只覺得屁股像是要裂開來一般,難受得很。
華以沫和蘇塵兒很快便跟上了風苒,阿奴見狀,有些焦急,連忙一夾馬肚,同時大聲道:“等等我。”便朝前奔去。
離風苒說話不過半刻的工夫,天色忽然便暗了下來。四人還未來得及到遮雨之所,雨已經開始下落,細細密密地,很快濡溼了眾人衣衫。
“還沒到嗎?都淋溼了!”阿奴很是不滿地朝風苒嚷道。甫一開口,逆風的雨水便衝進了嘴裡,被她呸呸地吐出去。
“快到了!”風苒怕其餘三人擔心,應了聲,一甩馬鞭,又加快了速度。
雨勢漸漸大了起來,灰雲沉沉地堆壓在頭頂,耳邊傳來悶雷之聲。馬蹄落在地面,四處濺起水花。連阿奴也顧不得再抱怨,一個勁地跟著往前衝,期間還不忘不時抹去睫毛上的雨水,以免視線受阻,跟丟了幾人。
所幸過了片刻,一座廟宇出現在四人面前,安靜地坐立在雨幕之中。
風苒率先勒韁跳下馬,走到簷底,轉向也跟著下馬的幾人道:“就是這了。這廟宇雖荒廢多年,卻時常有信佛的善人捐贈修葺,倒也不至於太過破敗。大家先進來躲雨,待雨停了再作打算。”
說完,風苒便朝裡走去。她記得廟裡經常有流浪者拾來乾燥的柴火用來生火,開始四處尋找起來。
華以沫跟著走到廟裡,抬眼望向正中央那座略微沾了些灰塵,卻也還算完好的佛像。只見那佛像坐於上方,雙目低垂,手持定印,雙手交疊,食指相扣,寶相莊嚴,一臉慈悲之色。
“這是毗盧舍那佛,乃釋迦牟尼佛的法身佛,分屬佛教密宗。”身後蘇塵兒清冷的聲音傳來。
“毗盧舍那麼……”華以沫的視線依舊停留在佛像之上,喃喃重複。
“華嚴探玄記三曰:‘盧舍那者,古來譯或雲三業滿,或雲淨滿,或雲廣博嚴淨。盧舍那者,此翻名光明照。毗者,此雲遍。是謂光明遍照也。’密宗視毗盧遮那佛為理智不二的法身佛,為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