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時日,鬼醫的醫術會恐怖到何種境地。
若鬼醫只是個大夫,自然是武林之福。只是如今,當真是福禍難料。
“莊主,需要的物件已準備齊全。還有別的吩咐麼?”說話的正是風秋山莊的管事風啟。他是風氏的旁支,卻因能力出眾而擔任管事已有七年,如今四十有二。
風一嘯擺擺手,道:“不用了,你做事我放心,便先下去罷。”
“是,莊主。”風啟望了眼對自己笑了笑打招呼的風苒,然後退了出去。
風一嘯轉頭繼續問風苒:“你可有把握?”
風苒聳了聳肩,道:“我儘量罷。”
“嗯。那你現在就啟程罷。我讓定兒跟著你。”風一嘯沉吟道。
風苒聞言,連忙搖頭拒絕:“不用了爹,大哥這幾日已經很忙了,到沉淵也不過幾日的路程,不用那麼麻煩。我會在二姐成婚前趕回來的。”
風一嘯還是有些不放心:“誰讓你平日練武偷懶,要不是沒有比你更合適的,我才不會派你過去。這樣吧,我派幾個手下跟著你。江湖險惡,萬不能衝動行事。”
“知道了,爹。”風苒笑了笑,道,“為了二姐夫,我一定努力將人帶過來。”
鬼醫窟。
華以沫坐在浴桶旁,不時往下面丟進些柴火,好讓那水繼續翻滾,保持熱度。目光則帶著探究意味地落在水裡的人身上。
蘇塵兒雙眼緊閉,□的香肩瘦削圓潤,因為熱氣臉頰溼潤泛紅,而埋在水裡的身子卻微微顫抖。青絲因為沾溼貼在臉頰兩側,睫毛顫得厲害,紅唇愈發豔紅,脖頸修長,鎖骨精緻,一路蜿蜒至水面。
那水,並非澄清之色,竟是帶了微紅。
華以沫掐了掐時辰,從旁邊放置的幾個瓷瓶了挑了較遠的那個,從裡面倒出一粒白丸來。
然後,伸出手去,將藥丸遞給某人。
冰涼的手指觸到熱意滾燙的紅唇。
華以沫認真的眼神,忽然晃了晃。然而很快,便重新恢復了平靜。
她一手鉗了蘇塵兒的下頷,讓她微微張開嘴來,然後將藥丸塞入唇齒之間。
一時溼潤之意觸及指尖,指甲碰觸齒背時發出清脆的一聲。
意識早在模糊邊緣的蘇塵兒只覺得渾身滾燙,整個身子彷彿被什麼擠壓著,連骨骼都發出錯節之聲。
每一寸肌膚,都敏感到彷彿微微一觸碰就會破裂開來。而身旁微微晃動的水,每時每刻都在向自己施壓。
而唇齒之間,忽然滑入什麼東西。
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滑下。
腦海裡有一根弦,突然啪地一聲,斷了。
整個身子,徹底沸騰起來。身體內部彷彿點燃了一把火,蹭的燃燒起來。
周身的擠壓,頓時化作外部與內部的傾軋。身子在承受兩者互相牴觸爭鬥的壓力。
有那麼一瞬間,蘇塵兒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意識將離未離,只殘留了一絲絲牽連著這具飽受痛楚的身子。
有一抹冰冷,忽然從模糊的意識裡衝出來,遊走在自己輪廓上。
一觸,即收。
而隨著那短暫細微的碰觸,身體彷彿也隨之安靜下來。火勢漸緩,身體放鬆。
唯一那絲執著的神智,也隨著身體的鬆懈,而徹底渙散開來。
華以沫望了眼隨著白丸入口而呼吸急促的蘇塵兒,從懷裡取出一個木匣。
蘇塵兒的身子似乎在被燒烤似的通紅,那水也隨之愈發紅了幾分。
華以沫開啟木匣,裡面安靜躺著十三支長短不一的金針。
她取出金針,手指穩如石,然後尋了穴位,毫不遲疑地刺下。
金針小半截破開蘇塵兒吹彈可破的肌膚,顫顫地停留在穴位之上。
一根。兩根。三根。
華以沫下手越來越快,絲毫不受空氣裡的水霧影響,彷彿那些穴位早已深入骨髓,不必辨清便能一一指出。
不一會,蘇塵兒的肩膀之上,已插了七根金針。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覺得最後那段寫得好曖昧……咳咳
☆、糾纏不休(二)
浴桶裡的水色多了幾縷細細的血絲,緩緩飄蕩在水裡。
華以沫掐準了時間,一刻方過,便抬手將那些金針都取了出來,收入了木匣中。
蘇塵兒昏厥地靠在浴桶邊沿,水霧將那清麗的容顏緩緩氤氳出一層薄紗,染上那一頭柔順青絲與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