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個特別高的穿著西裝的男人,五官極其深刻俊朗,一雙黑色的眼睛沒有任何的溫度,端正的平視著前方。
黑色的西裝套在男人男模般的身材上,極其貼身,氣勢十分的迫人。
深黑色的頭髮,面板是古銅色的,整個體型健壯肌肉卻又不過分駭人,從肩到腰,腿的邁步都顯出一種習慣性的漠然和嚴肅。
他帶著頭,身後跟了好幾個保鏢模樣的人。
男人身上的氣勢太過霸道和駭人,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這頭的醫生和護士都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低下了頭,沒有人敢去看他。
每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給男人讓出了道。
“二爺。”那位小護士見到男人走過來,誠惶誠恐地迎了上去,“冷小姐她……”
她的話只說到了一半,男人就直直從她身邊穿過,小護士本來是想說明一下情況的,卻見跟在慕二爺後面的莫愁對著她搖了搖頭,讓她別再說話了。
站在一邊的醫生看到那小護士和清俊高貴的男人說話,眼底閃過古怪的神色。
慕二爺快步走到冷緋心面前,站定。
幽深冷冽的眸子盯著冷緋心雪白帶著淚痕的面容。
他慢慢地蹲下了身,伸手,兩條結實有力的手臂一手託著冷緋心的背,一手從她的膝蓋窩下面伸過去。
把她抱了起來,動作那麼輕柔,就好像抱著一件易碎的寶貝瓷器一般,只要動作再大一點。
她就會壞了。
他低頭去看她。
冷緋心的睫毛很長,一根根疏朗捲翹,現在安靜地閉著眸,上面甚至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滴。
慕容沉沉地閉了眼睛,似乎這樣哭泣的冷緋心讓他異常心痛。
看著她沒有絲毫表情的安靜面容。
慕二爺微微低下了頭,鋒薄的唇吻上她的闔著的眼瞼,舌尖輕柔細緻地吮掉了她長睫上的透白淚珠。
轉身,抱著冷緋心大步地往電梯走去。
……
公安局的陳局在接到交警大隊打來的電話時,正洗了澡,躺在床上,蓋上被窩,準備入睡。
床頭邊的電話鈴聲大作。
第一次掐掉了,那頭馬上又打電話過來。
實在煩的沒法了,這位局長看了眼來電顯示,一把接起電話,他還沒有開口說話,那頭就傳來了交警第一大隊隊長急切的聲音:“陳局,不好了,出大事了。”
陳局長聞言在心裡冷嗤了一聲,能有什麼大事?
他對著話筒暴怒的罵娘:“隊長,下班了不談公事,有什麼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說,就拿著那麼點破工資,晚上還得做牛做馬?就是人。民的公。僕也得休息,我掛了。”
“陳局,真出事了。”大隊長連忙制止了他,“南家出事了。”
“什麼?”陳局猛地坐起來,因為大腹便便,差點往後倒,撞到後面的床板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誰家出事了。”
“南家出事了。大概在一個小時前,局裡的兔崽子接到報案說發生了車禍,去一看,是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被撞毀了。這回來一查,好嘛,那輛車是南三的。現場做筆錄,目擊證人說是一輛集裝箱車故意去撞那瑪莎拉蒂的。陳局……”
陳局一個激靈,打斷了大隊長的話:“那車裡的人怎麼樣了?有事情嗎?”
南家在鷺城有權有勢,這要是南三少在他們的轄區內出了什麼事情,還是被人蓄意謀殺的。
他們這一屆的領導班子估計得被剝一層皮,大換血。
大隊長也聽出了陳局話裡的著急,斟酌了一下措辭說:“司機當場死亡,南三沒有在車裡,車裡聽說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女人,現在都被送到醫院裡去了,好像在手術,具體情況我們還不知道。”
陳局邊下床,邊示意他老婆給他找衣服鞋子:“通知南家了嗎?”
大隊長哎呦了一聲:“這……我們哪裡敢去南家說啊,知道了那車是南三的馬上就給您打電話了,這事兒還是得您親自去跟南家說吧。”
陳局呸了一聲,但也知道大隊長說得在理,他說:“我馬上過去,就在南家那邊集合吧。”
……
二十分鐘後,陳局開著自己的私家車到了南家門口。
那裡,大隊長和兩個小警員已經等著了。
一看到陳局,大隊長就過來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情況。
小警員就要去按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