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就沒有哪個是省油的燈,等楚維琳那個婆母回京之後,只怕也是一場惡戰。
楚維琳挑著能說的一一答了,畢竟還有楚維琛和楚維璦在。不能大大咧咧就把大趙氏想伸手謀院子的事情說出來。
李氏認真聽著她們祖孫說話,時不時偷偷瞄楚維琛一眼,心裡自是格外著急的。別人的女兒都嫁出去了,自個兒這個年紀也不小了,卻連八字那一撇都不知道往哪裡落。
何氏也愁楚維琛這個情況,再過兩年,等楚維璦都要說親嫁人了。總不能還是這麼一個狀況吧?都是一家的姑娘。雖從不指望楚維琛能和楚維琬一般讓幾個姐妹都沾了光,但也絕不希望她扯後腿的。
自顧自琢磨著這些,何氏隔了好久才發現章老太太在向她示意。她趕緊賠笑著說了幾句場面話,便招呼楚維琳去碧紗櫥裡。
楚維琳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上轎前教導時,何氏是厚著臉皮教的。這一回要問一問,也是孃家人行事的慣例。只是她一點兒也不想和何氏溝通這樣的問題。
何氏也是硬著頭皮的,畢竟是侄女,和親閨女還是不一樣的,猶豫著開了口。楚維琳也只能隨著點頭搖頭,兩個人都窘迫不已。
好在外頭有丫鬟通傳說常鬱昀他們過來了,兩人具是鬆了一口氣。
楚維琳從碧紗櫥裡出來。正巧見楚倫煜挑簾進來,她喜上眉梢:“父親!”
楚倫煜見了她。亦是笑了。
常鬱昀恭敬給章老太太磕了頭,又見過了何氏、李氏,便依著章老太太的意思,和楚維琳一道進去給楚證賦磕頭。
內室裡的藥味比出嫁那日淡了些,楚證賦躺在床上,蔣姨娘站起來衝他們笑了。
楚證賦似是精神不濟,等兩人磕了頭,便讓蔣姨娘送上了紅封,沒有多留他們。
常鬱昀多瞧了楚證賦幾眼,他眼眶深凹,面色發黃,一副久病模樣。
常鬱昀在翰林院做事,也聽些同僚說起楚證賦的身體,具是一副不樂觀的態度。他聽聞聖上的安排,可這個病情,別說是押運糧草了,和從前一樣的肥差也定是沒有了的。
他也問過楚倫煜,岳父只說“盡人事,聽天命”,餘下的也只是嘆息。
前世時,楚證賦沒有回京,也並非在這期間病故,只是今生楚家也發生了很多變化,比如突然亡故的阮氏,又比如被奶孃抱著進來的楚維璉。
不說何氏待這個生在府外的庶子如何,畢竟是認祖歸宗了的,又是楚倫灃唯一的兒子,楚維璉的日子倒是比二房裡的楚維瑞還輕鬆些。
何氏被這件事打了顏面,又和楚倫灃徹底冷了臉,乾脆求一個賢惠的名聲,待楚維璉也算客氣。
今日新姐夫登門,自是要拜見一番的。
楚維璉年紀雖小,這些日子也懂事許多,規矩問安,收下見面禮後便乖乖下去了。
章老太太又說了幾句,囑咐他們晚些過來用飯,便讓他們回了清暉苑。
回了自個兒的院子,楚維琳整個人舒坦許多。常鬱昀站著仔細看楚維琳的這座小院,只覺得親近無比。他是頭一回來,前世楚維琳上轎後根本沒有回門,等後來再來時,此處早就被何氏改做他用了。
楚維琳不催常鬱昀,自顧自進屋和楚倫煜說話。
父親想聽的關心的,楚維琳都懂,他求的只有她的幸福和平順。這一回嫁過去,常府裡的生活雖稱不得一切順心,但好歹常鬱昀沒有給她什麼壓力。
楚維琳如實告訴了楚倫煜,末了道:“父親,我會和他好好過的。”
楚倫煜聽罷,不由笑了。他知這親事是常鬱昀動了心,楚維琳未必能很快進入狀態,但他是過來人,知道夫妻相處需要時間和磨合,只要兩個人都有心好好過,這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
伸手拍了拍女兒的肩,楚倫煜道:“父親信你,一會和鬱昀一道去看看你母親。”(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九章 出閣(九)
這日陽光正好,常鬱昀在院子站了會兒便往正屋走。
剛要抬手挑簾子,裡頭楚維琳輕柔說話聲一點點傳了出來,那聲音動聽,他不由失神,耽誤了手下動作。
“父親,我會和他好好過的。”
楚維琳的話語一字不漏傳了出來,常鬱昀怔愣,突然之間腦海裡充斥了這幾日的相處,雖然感覺得到她沒有完全敞開心扉,但比之從前,那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排斥已經減了許多。
清晨在他懷中的睡顏,早上在他替她戴上南珠耳墜時小巧泛紅的耳垂,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