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的行為實在是無法討人喜歡。
她現在雖然已經替周蘭蘭活了下來,但是很抱歉她對現在的父母無法立刻就有感情,他們目前對她來說只是衣食父母還不是親生父母,對他們感動有之、憐憫有之、鄙夷也有之,但是親情目前還沒有,也許過段時間會有。
周齊是個有著啤酒肚長得很一般的男人,別看他外表不起眼,但是腦子好使,現在是一家規模不算小的制銅廠的老闆,腰纏萬貫富得流油,也就是因為這樣當年剛大學畢業長得漂亮身材好又有氣質的林慧如才會毫不猶豫地當了他的情婦,周蘭蘭很不厚道地認為著林慧如就是看上了周齊的錢不是看上他的人,經過幾天的觀察她更是如此認為著。
周齊是個妻管嚴,他被林慧如管得死死的,周蘭蘭看不出來她這位母親對父親有愛,也許周太太的名銜就是她從別的女人手中奪來的,所以現在她沒有安全感,總是擔心會不會有年輕漂亮的女人也在做自己當年的事,於是每天林慧如都會盤問周齊,不是搜身就是查他手機查他的膝上型電腦。
這女人剽悍的行為周蘭蘭每每看到都冷汗直冒,不僅一次慶幸著當年她聰明沒早早踏入婚姻的墳墓,否則真碰上了像林慧如似的女人,日子還怎麼過了?
還有一件事她已經搞清楚了,那就是那個成國宇之所以會一直欺負“她”,是因為他是周齊前妻的親外甥,他看不慣自己的姨媽和表姐被拋棄,所以對她這個“小三兒”生的“低下”的人看不順眼,於是便極盡所能地欺負。
這幾天從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那裡聽來的話得知“她”很不討同學們的喜歡,因為她是小三兒生的,而且氣質不好、長得不好、學習也不好,再經過成國宇的挑唆,班內沒人願意和她玩兒,即使有人看到成國宇欺負她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人管更沒人去告訴老師。
周蘭蘭不禁感慨著這社會上的孩子真是太他媽的冷血太他孃的讓人猜不透,當然也不排除他們是懼怕著成國宇惡勢力的緣故。
周蘭蘭並沒有遺傳到母親的美貌,她長得像她那外表平凡的父親,很瘦很矮,初一了身高剛一米五一,長相只能稱得上是清秀,頭型很傻,起碼在重生後的周蘭蘭眼中那是相當土的土頭,齊頭簾將她臉上唯一能看的額頭全折住,連眼睛都遮住了一點,過肩的頭髮梳成一個馬尾辮,是怎麼看怎麼難看,她打算過兩天就將頭髮剪短,這個頭型難看得要命!她還要買幾件中性化的衣褲,太過女性化的衣服她實在是穿不下去。
“蘭蘭,吃飯了,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里脊。”林慧如慈愛的聲音響起,不得不承認她、相當愛自己的女兒。
“我喜歡吃辣的不喜歡吃甜的。”周蘭蘭在餐桌前坐下,看到滿滿一大盤的糖醋里脊眼裡全是濃濃的厭惡。
夾起一塊裡脊要往女兒碗裡放的筷子頓時僵在半空中,林慧如沉默地將筷子上的肉放裡自己的碗裡,低著頭悶悶地說:“蘭蘭,你現在變得都不像是我的女兒了。”
周蘭蘭聞言冷汗立刻就冒出來了,迅速瞟了林慧如一眼發現她並沒看自己於是稍稍鬆了口氣,近幾天在他們夫妻面前她已經儘量收斂了,就怕他們發現她太過反常將她送進精神病院,沒想到偶然的一個動作或一句話還是令他們察覺了。
“我失憶了。”這個理由雖然不能算是超好的,但卻是目前來講唯一可以用的。
“唉,好在你只是失憶腦子沒磕壞,醫生說你是有可能受了驚嚇才失的憶,但他並沒說失憶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太奇怪了。”後邊的話她說的聲音極小,在自言自語著。
“我比誰都鬱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真是目前他最為糾結的事情。
“哦,蘭蘭,對不起,都怪媽媽太胡思亂想了,你放心,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媽媽都不嫌棄你。”
林慧如一聽到周蘭蘭說的話趕緊收起疑惑與傷感,反過來安慰她。
嫌棄?!周蘭蘭嘴角抖了抖,差點被林慧如說出來的這兩個字刺激到。
“蘭蘭,下週一去上課時你不用再怕那個成國宇了,他不會再囂張下去了。”
“哦。”忽略那盤香味四溢的糖醋里脊專向麻辣豆腐進攻。
“你那個可惡的爸爸居然打算不追究這件事,親生女兒都到被那野小子害得失憶了,他卻要看在前妻的面子上打算私了,他這算是什麼人!還配當人嗎?我看畜牧都比他強!”林慧如說到丈夫臉色立刻青了起來。
兇悍!周蘭蘭拿筷子的手抖了抖,她活了二十多年不怕惡勢力,即使她被對方打得離掛不遠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