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狠狠戳了一下,
tang啞聲道,“右手麼?”
醫生眼眸顫了下,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嗯。”
右手。。。。。那是拿手術刀的手啊!
靳橘沫心口窒息般的疼,沉痛的閉上雙眼,眼角漸漸有冰涼的液體浸溼。
。。。。。
深夜三點,應景堯才被推出急診室,麻藥的緣故,他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
vip病房裡,應景堯躺在病床上,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靳橘沫的情況,“她怎麼樣?有沒有大礙?”
“放心吧應教授,靳小姐現在已經醒來,除了腦後受到撞擊有些腫痛,並無大礙。”醫生斂緊眉,卻是痛惜的看著應景堯。
應景堯虛弱的閉了閉眼,虛白的嘴唇輕抿,“我的情況,不要告訴她。”
“。。。。。”醫生眉頭皺得更緊,語氣裡難免有些責怪,“您都這樣了,還在意這些幹什麼?好好休養吧,說不定。。。。。說不定能好呢?”
應景堯臉上透著乏累,看了眼醫生,神色淡然,“別忘了,我也是醫生。我自己什麼情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況,為了她,我連命都可以不要,一隻手又算得了什麼。”
靳橘沫被護士攙扶著走到病房門口,聽到的,便是應景堯這句話。
眼圈泛起澀苦,靳橘沫一隻手抵在門沿上,指尖扣緊,渾身的氣力在一點一點被抽乾。
護士感覺到靳橘沫整個人在往下滑,忙用力扶著她,“靳小姐,小心。”
護士的話一傳來,病床上的應景堯明顯怔了怔。
清逸卻蒼白的眉頭蹙緊,緩緩看向門口。
醫生快走兩步,從另一側扶著靳橘沫,“靳小姐怎麼出來了?”
靳橘沫搖搖頭,沒有力氣說話,抬起猩紅的眼,看著病床上的應景堯。
靳橘沫從來只看到應景堯穿白大褂,這是第一次,看到他穿著條紋的病號服,虛弱的躺在床上。
鼻尖酸澀得厲害,靳橘沫眼角幹脹,看向應景堯打上石膏的右臂以及被紗布包裹上的手背,雙。腿像是灌了鉛,無法往前挪動一步。
倒是應景堯率先開口,聲線急切而沙啞,“怎麼不聽醫生的話好好休息?〃
靳橘沫張著唇,深深,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看著應景堯關切的臉,啞然道,“我想來看看你。”
應景堯看著靳橘沫的眼眸瞬間軟了下來,似是嘆息了口,道,“拿你沒辦法。”
“。。。。。”靳橘沫眼眸狠狠一澀。
。。。。。
將靳橘沫攙扶坐到病床前,醫生和護士便相繼離開了病房。
靳橘沫張了張口,看著他打著石膏的右手,“很疼吧。”
應景堯盯著靳橘沫漲紅的眼眸,蹙眉,抬起另一隻伸向她。
靳橘沫吸了下鼻子,忙伸手握住,貼在臉頰,眼淚順勢滾了出來,哽咽,“對不起。”
她的臉頰那麼涼,可她的眼淚卻燙得像火石,一滴一滴,猶如滾燙沸騰的岩漿滴落在他的心扉。
應景堯憐惜的看著靳橘沫,手背在她臉上輕輕的蹭動,給她擦眼淚,“傻瓜。”
“嗚。。。。。”靳橘沫把眼睛貼在他的手背上,忍不住低泣,“我就是一個倒黴鬼,誰碰上我誰就倒黴。你為什麼要碰上我?”
應景堯眼眸一紅,眼底的憐意更深,“傻。”
靳橘沫搖頭,“真的,離我遠遠的。”
“離不開啊。”應景堯苦澀勾唇,清眸裡倒映出她黑乎乎的腦袋,“怎麼都離不開了。沫沫,沒有你,我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生活。”
靳橘沫眼淚不停的掉,“我有什麼好?我只會給你帶來厄運,你看你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噓。。。。。”應景堯溫柔的凝著她,“你不是倒黴鬼。相反地,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是這個世上最幸運的人。沫沫,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你好傻,你是全天下最大的傻瓜,應景堯,你。。。。。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可以為你做什麼?你告訴我好不好?”靳橘沫指尖扣緊
他的手背,語氣裡透著濃濃的無助。
應景堯喉嚨堵塞,“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
。。。。。
當晚,應景堯特地讓醫院在他的病房裡安了一張床給靳橘沫。
靳橘沫之後便留在了病房裡休息。
一晚上,應景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