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噁心透頂!”
“。。。。。。”
。。。。。。。。。。。。。。。。。。。。。。。。。。。。。。。。。。。。。。。。。。。。。。
通話已經結束許久,靳橘沫仍舊保持著手機貼在耳邊的動作。
方靜禕的話一遍一遍的在耳邊嗡嗡的響,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格外清晰。
從腳心湧出的寒意層層穿透,順著血脈蔓延到了心臟。
心口的位置像是結了冰,陣陣涼意散開到四肢百骸。
靳橘沫輕聳起了肩,臉白如雪。
不知道是太冷還是怎麼,一股幾乎要衝破她喉管的腥意兇猛的湧了上來,靳橘沫捂住嘴,朝洗手間衝了去。
十根手指白得透明虛弱的撐在洗手檯上,靳橘沫吐到虛脫,卻仍舊無法驅散喉嚨裡的嘔意。
手機鈴聲乍然從外傳來,靳橘沫一雙猩紅的桃花眼閃過一抹不明顯的驚惶從洗浴室外看出去,十根手指驀地扣緊了洗手檯的邊沿。
手機鈴音消止,室內恢復寧靜時,靳橘沫緊繃的臉才緩鬆了分。
虛弱的轉了個身,腰身靠在洗手檯邊沿,靳橘沫雙眼殷紅卻也空洞。
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帶著你那兩個父不詳的野種滾出Z市。。。。。。
哪怕是搭上我這條命,你也休想得逞。。。。。。
你讓我噁心,噁心透頂。。。。。。
靳橘沫驀地閉上眼,心臟的位置像是被一雙冰冷的大手用力在撕扯,不是疼,是恐慌,恐懼。
靳橘沫這一刻是無助且茫然的。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方靜禕這麼討厭她,不惜用死亡來反對她跟容墨琛在一起?
是因為她剛開始為了錢出賣自己給容墨琛,還是她的態度。
靳橘沫垂下頭,眼角的酸脹感在不斷逼近她情緒的臨界點!
就在這時,房門小心叩響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來。
靳橘沫緩緩開啟雙眼,拼盡全力壓制喉嚨裡的喑啞,“有事?”
“小姐,您沒睡著啊。”譚玉說著,便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許是靳橘沫太好說話,譚玉和其他三個丫頭在靳橘沫面前也越是不避諱了。
聽到開門聲,靳橘沫忙轉了身,撥下別再而後的短髮,微微遮住了半邊臉,輕吸氣,“譚阿姨,有事麼?”
譚玉還在房間裡四處找靳橘沫,咋一聽靳橘沫的聲音從洗浴室傳出,愣了下,雙眼看向洗浴室的方向,就見靳橘沫站在洗手檯前,像是在照鏡子。
譚玉不疑有他,微笑著走過去,“剛才容先生打您的手機,您沒接聽,擔心您又在陽臺睡著著涼了,特意打別墅的座機讓我上來看看。”
靳橘沫神情驀地一怔,桃花眼微晃,看著鏡子裡臉色虛白的自己。
“容先生對您可真好。”譚玉站在洗浴室門口,笑著感嘆道。
靳橘沫垂下下巴,聲音淡到虛無,“是啊,他對我很好,比我對他,好太多太多。”
聽到靳橘沫的話,譚玉好笑,“小姐怎麼會這麼覺得,在我看來,小姐對容先生也是很好的,您看,您給容先生生了一對可愛的兒女,再過幾個月,又要給容先生添個公子或是小姐。興許小姐您覺得這沒什麼,生孩子是個女人都能生。可生孩子那份疼,可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經受第二次的。”
靳橘沫蒼白的嘴唇扯了下,低頭柔。軟的看著自己的肚子。
緩了會兒,靳橘沫轉頭看著譚玉,“容先生還說別的了嗎?”
“容先生說午餐前他就回來陪您。”譚玉笑著,真心替靳橘沫高興。
靳橘沫臉上的蒼白少了分,鸛骨多了抹粉紅,輕勾起嘴角。
。。。。。。
十一點過,容墨琛便離開公司回到了別墅。
譚玉從廚房探出身子看著容墨琛,神情可沒有在靳橘沫面前時的輕鬆,語氣也恭恭敬敬的,“容先生,您稍等一會兒,午餐馬上就好了。”
容墨琛微點頭,嗓音淡漠,“小姐呢?”
“小姐在房間休息。”譚玉說。
容墨琛沒再說什麼,邁動長腿朝樓上走了去。
譚玉看著容墨琛上樓,才吐了口氣,繼續做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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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琛推開主臥房門進去,一眼便看見了大床上微微凸起的一小團。
冷淡的黑眸浮現柔。軟,容墨琛輕帶上房門,緩步朝大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