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親自去,還是安排其他人去?”
容墨琛脫下西裝放在大班椅上,回眸看向文馥,黑眸沉遂,面上是一貫的冷漠,“這件事你不是說非我親自去不可麼?”
文馥微微低頭,“我只是覺得您親自去事情能解決得更快更完美,至於最後由誰去還得由您來決定。“
容墨琛嘴角似是扯了下,回身坐在大班椅上,低頭翻閱檔案,嗓音較之前更淡了分,“既然你連行程都排好了,那就這樣吧。”
文馥看著他淡漠的神情,雙眼卻流轉過微惶,在辦公室站了會兒,才轉身離開了。
辦公室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原本垂首看檔案的容墨琛緩緩抬起頭,望著辦公室房門的深瞳一片幽翳。
。。。。。。
中午,容墨琛剛結束和李立的通話,容司南的電話便打了過來,約他吃午飯。
御稥居。
容墨琛抵達包房時,容司南已經到了,並且已經點好餐先婚後愛,大叔,我才成年。
兄弟倆的口味差不多,偏清淡,愛吃的食物也差不多。
若說兩兄弟在生活習慣上有什麼不同,那就是容墨琛抽菸喝酒打牌樣樣來,而容司南卻不抽菸也少喝酒,牌也少打。
嗯,至少容墨琛一直這麼覺得。
只是現坐在包房裡的容司南手邊不僅放著酒,而且修長手指間還夾著一根點燃的香菸。
他進來時,他正好將菸蒂往嘴角送。
那微微眯起的眼眸,以及煙霧在他清雋英俊的臉龐氤氳繚繞,那模樣,竟跟他平素儒雅斯文的樣子判若兩人。
容墨琛黑眸微斂,掩住黑眸裡的微怔,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的位置上。
容司南抽了幾口,才將菸頭摁熄在菸灰缸裡,勾唇對容墨琛溫聲笑,“先吃飯。”
容墨琛看了眼他手邊的紅酒,最後將目光定在容司南清潤的臉上,“大哥今天有興致喝兩杯?”
“興致談不上,只是突然覺得這酒真是個好東西。”容司南端起酒杯,看向容墨琛,“喝一個。”
容墨琛單挑眉,端起酒杯跟他碰了碰,放在唇間輕抿了口。
而容司南卻是仰頭將那杯紅酒一飲而下了。
容墨琛頓了頓,低垂下黑睫,沒說什麼。
一頓飯,在兩兄弟有說有笑中度過。
容司南拿起手邊的擦嘴巾擦了擦嘴,才開始說他今天約他出來吃飯的目的,“我不在Z市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容司南黑潤的眼眸直盯著容墨琛,“你又為什麼要出手對付古氏?”
“古姚秦和古靈漪綁了小沫和兮兮寒寒,想一把火燒死他們。”容墨琛很平靜的說完,才抬眸看向容司南。
容司南心頭震駭,盯著容墨琛深邃眼眸裡那迅速飛燎而起的殘厲和怒火,呼吸一截一截變粗。
“我讓古氏破產,把古靈漪送進精神病院,我認為已經對他們不能再寬容!”容墨琛嗓音陰沉沉的,像是從幽涼的地底下傳出來的般。
“該死!”容司南一拳砸在餐桌上,聲音厲狠。
容墨琛從他陰狠繃著的臉上抽回視線,薄唇冷勾,“梁憶沒有參與之前綁架小沫的事,我只是派人盯著她,以防她去找小沫。
哼,本來不打算把她怎麼樣。她倒是能耐,不僅避開我那些眼線,甚至成功聯絡上方女士,並且利用方女士對小沫的成見,加重方女士對小沫的怨憎和煩誤,同時達到她想將古靈漪從精神病院裡救出來的目的。
她倒是聰明,知道現今唯一能幫她,唯一可能幫她的,也只有方女士一人!“
“今早媽去老宅找爺爺,將梁憶顛倒是非黑白跟她講的話,和爺爺說了,惹得爺爺大發雷霆,甚至動了手。”容司南沉聲說。
這些事中午李立給他電話時,便告訴過他了,所以容墨琛臉上此刻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容司南蹙緊眉峰,看著容墨琛,“難怪老爺子發那麼大火,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們,要我說你什麼好。”
容墨琛端起紅酒杯抿了口,嗓音帶了幾分紅酒的醇洌,“當時你在墨西哥,我怎麼告訴你?等你回來後,事情已經解決,就沒了說的必要腹黑總裁,我要了!。”
容司南眉心仍是緊凝,咬了口牙根道,“古家那幾個人絕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連兩個孩子都下得了毒手,豬狗不如的東西不配活在世上!”
容墨琛搖著杯中猩紅的液體,黑眸劃過陰光,聲線幽冥,“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