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皺了皺眉,微微猶豫,才接起了手機。
“是我!”剛接通,那端便擲地有聲的飄來這麼一句,聲音蒼老,卻也渾厚,還有那麼些些天生的霸氣。
靳橘沫眉毛一下子挑了起來,沒別的,因為那端一開口,她便聽出了擁有這把聲音的主人是誰。
輕扯唇,靳橘沫恭敬道,“容爺爺。”
“嗯。”容正豐硬邦邦的答應一聲,光聽聲音,總感覺他人不是很高興。
靳橘沫坐在傳言,低頭盯著腳尖,“容爺爺找我有事麼?”
“我在墨琛辦公室,手機號碼我找他要的!”容正豐語氣頗有點得瑟的味道。
“。。。。。。”靳橘沫愣了愣,桃花眼微微收緊,乾巴巴的道,“噢。”
“哼,別以為你不告訴我你的手機號碼,我就沒有辦法。”容正豐說。
“。。。。。。我沒有不告訴您啊。”靳橘沫有些莫名其妙道。
“裝,繼續裝!”容正豐哼道。
靳橘沫嘴角抽了抽。
“下午有個聚會,我給你個機會,陪我去。”
靳橘沫甚至能想象容正豐在那端抬高下巴,一臉勉為其難的樣兒。
但是。。。。。。聚會?
什麼性質的?她陪他去合適麼?
“你要是有事就當我沒說過。”許是見靳橘沫半響沒開口,容正豐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氣哼哼道。
“不是,我沒什麼事。我就是有點受。寵。若驚。”靳橘沫忙小聲道。
容正豐一點也不客氣,“你確實應該受。寵。若驚,這份榮耀可不是隨便哪個人都有的!”
“是是,您說得對。”靳橘沫扶額說,“不過容爺爺,能透露下是什麼性質的聚會麼?我好收拾收拾我自己,免得到時候穿著不得體,給您丟臉。”
聽到靳橘沫這麼重視這次聚會,容正豐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不少,豪邁道,“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我容正豐的。。。。。。”
話到這兒,容正豐猛地頓住,停了好幾秒,語氣又兇巴巴的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等會兒墨琛會告訴你地址,你自己來吧,別指望我派人去接你,掛了!”
然後,就真的掛了!
靳橘沫無奈的勾唇。
她算是發現了,跟容正豐相處,就不能把他當成長輩,把他當成兮兮和寒寒那樣的小孩兒就對了。
。。。。。。
因為考慮到是和容正豐一起參加聚會,所以靳橘沫特意選了一條素色的連衣長裙,外搭嫩藕色的針織薄外套,短髮努力的紮了起來,雖然臉頰兩側還是不可避免的有些許扎不到的髮絲,但總體比披著稍微成熟穩重些。
靳橘沫收拾好,容墨琛便打來電話告訴她,說聚會兩點半開始,讓她吃了東西再讓司機送她過去。
靳橘沫怕遲了惹容正豐不高興,而且,畢竟是容正豐第一次帶她出現在公眾場合,她不准許自己遲到,這是對長輩最起碼的尊重。
所以只簡單吃了點東西,下午一點,便出門讓司機送她去了聚會的地點。
到達聚會的地點也不過一點半整。
只是靳橘沫有些意外,容正豐所說的聚會地點,竟然是一家比較高階的棋社。
。。。。。。
容正豐在兩點二十才到達棋社,一下車便看到靳橘沫孤零零的站
tang在棋社門口,身子似乎比他上一次見她還纖瘦了許多,單薄得很。
容正豐皺起眉頭,立在原地神情複雜的看著靳橘沫,直到靳橘沫發現他,朝他走來,步伐匆匆。
容正豐臉上快速滑動動容,等到靳橘沫走近時,臉色卻一如既往的嚴厲威嚴。
“容爺爺。”靳橘沫牽唇,聲音柔婉道。
“到很久了麼?”容正豐盯著她。
“剛到。”靳橘沫說。
容正豐點點頭,一條腿已經跨了出去,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猛地收了回來,扭頭看向靳橘沫。
靳橘沫一愣,嘴角微悻的抽動,“怎麼。。。。。。了嗎?“
容正豐盯著她看了會兒,忽然喃哼道,“頭髮什麼時候剪了?”
說完,容正豐也沒等她回答,又兀自往前走了。
靳橘沫輕吸氣,摸不著頭腦的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本來想扶他,可想到之前他過激的反應,於是作罷。
。。。。。。
靳橘沫跟在容正豐身後走進棋社,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