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甚至看伸手拍了拍容墨琛的肩。
容墨琛微斂眸,微疑的盯著容正豐,“安排,什麼樣的安排?”
容正豐先是對他神神秘秘的笑了下,後又挑了眉,說,“這個你們倆先別管,只管把時間空出來,到時候聽我指揮就是了。”
容墨琛:。。。。。。
。。。。。。
兮兮和寒寒一聽靳橘沫和容墨琛要走,兩個小傢伙當即沉默了下來。
雖然都沒說什麼,但全程拿兩雙像是被拋棄的小狗狗般可憐巴巴的眼睛瞅著靳橘沫和容墨琛。
直到靳橘沫和容墨琛上車,車子開出去好遠,都還能從後視鏡看到站在大門前盯著這邊的小模樣。
靳橘沫當時的心情,大約只有同為母親這樣的角色才能深切體會。
靳橘沫嘆著氣,整個人的情緒也低沉了不少。
容墨琛知道她捨不得兮兮和寒寒,看著她泱泱的神色,心頭不落忍,柔聲說,“不然,我們現在開回去,接兮兮和寒寒一同走?”
靳橘沫聽話,立刻搖頭,“不可以。兮兮和寒寒跟爺爺相處的時間太短了,要是現在就接兮兮和寒寒走,爺爺不知道得多難過。”
“那你呢?”容墨琛皺眉,心疼她。
“我雖然很捨不得兮兮和寒寒,但以後我跟兮兮和寒寒相處的時光還很多,爺爺就不一樣了。”靳橘沫抿緊唇,看著容墨琛低聲道。
容墨琛心尖微震,偏頭深凝著靳橘沫。
靳橘沫吸氣,桃花眼裡流露出一絲哀傷,儘管她很快輕描淡寫的掩蓋了,“很多時候,我們迴避談論生老病死這個讓人覺得分外沉重和殘忍的事,我們自欺欺人,以為永遠不談論,這一天就永遠不會到來。所以當最親最愛的人有一天突然離開時,我們崩潰,嘶吼,痛哭,祈求。我們脆弱,脆弱得如同螻蟻,誰都能把我們踩死,摧毀!比如。”
靳橘沫眼眸裡揉進了黑色的霾,她泛泛的從車頭的玻璃看出去,嗓音驟變得沙啞,“我爺爺離開我的時候。在那之前,儘管他昏迷了一年這麼久,可我從不敢設想,如果有一天我爺爺等不到髒源,再也醒不過來了這種情況。我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救他,要他醒過來,要他再陪我很多很多年,要他的眼睛能看到我,要他的嘴角看到我時總是有笑容。我把我爺爺,視為我的生命那麼的珍惜著。後來,我爺爺終於等到了合適的髒源,他被拯救了,他可以看到我,對我笑,跟我說話,他還會。。。。。。陪我很久,看到我結婚,生子,我的孩子叫他外公,他會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老頭兒,而我,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靳橘沫話到這兒,卻是硬生生的停頓了十分鐘那麼久。
她像是在沉甸自己積壓了許久的心情,而她,確實也做到了。
她再次看向容墨琛時,臉上和眼睛裡的情緒淡到若無,“我爺爺運氣不太好,這些普通人能輕輕鬆鬆得到的簡單幸福,他通通都沒感受過。我很遺憾,我很抱歉。”
靳橘沫吸氣,把眼睛充滿轉到別處,“容墨琛,我知道你性子冷淡,涼薄,不善言辭,對別人的關心,你總是不太容易說出口。你也在乎容爺爺,你在乎的,我就在乎。你不會表達,我替你表達。你想不到的,我替你想。我希望容爺爺未來的每一天都沒有煩惱,我希望他開心,開懷,幸福。這也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對長輩最基本的孝道。”
容墨琛沉默的看著靳橘沫,心下卻彷彿能感受到她現在所有的心情。
沮喪、自責、悲傷、疼痛。。。。。。恨!
“小沫,在我面前,不需要壓抑。如果想哭,就。。。。。。”
“我不想哭。”靳橘沫從窗外轉過視線看向容墨琛,“容墨琛,今天是我們領證的大好日子,我從來沒覺得我自己這麼的幸福過,真的。我有家,有親人,有孩子,我很幸福。我相信,以後我會更加幸福。”
容墨琛眉心鎖緊,黑眸深沉的盯著靳橘沫紅潤的雙眼。
他比誰都知道,靳橘沫有多放不下靳建城,放不下靳建城的死。
她不惜出賣自己救活了靳建城,滿心幸福和希望計劃著未來的生活。
可因為她,靳建城被人謀害而死,死之前,甚至都沒能跟她說一句話。
回國後的這幾個月,她鮮少主動提及靳建城。
她不提,並非她已經忘記!
而是,不敢提!
靳建城是她心裡最痛的那塊傷疤,傷口鮮血淋淋,藥石無醫。
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