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幽深,寂靜無聲的盯著她。
靳橘沫心尖一縮,桃花眼快速閃過無措,“你,怎麼起來了?”
容墨琛沒答應,抿著兩片薄唇朝她走來。
靳橘沫緊張的屏息,雙眼閃爍。
容墨琛走到她面前,黑漆漆的眼瞳盯了眼靳橘沫赤著的一雙白足,一對長眉立時攏緊,冷幽幽的看了眼靳橘沫。
緊跟著,靳橘沫便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靳橘沫身子微微僵硬,看著男人冷峻的臉龐,心頭有些打鼓。
容墨琛一直不出聲,抱著靳橘沫朝臥室走。
臥室房門被他帶上的一刻,靳橘沫小心的看了看他,措辭道,“是我吵醒你了麼?”
容墨琛將靳橘沫放進被窩裡,深眸沒有一絲情緒的盯著她,“習慣了抱著你睡,你不在,我就醒了。”
靳橘沫心頭狠狠一動,猛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容墨琛微怔,接著伸出雙臂回抱住她,親她的耳發,“這麼晚給誰打電話?”
靳橘沫雙眼緊了緊,慢慢鬆開雙手,桃花眼擔憂的看著他,“。。。。。。慕覃年。”
靳橘沫說完,就屏息盯著他。
容墨琛依舊面無表情,眼眸黑深,望不見底。
是以,靳橘沫無法判斷他此刻的情緒,輕張唇呼吸了口,“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容墨琛微眯眼,保持著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動作,聲音低沉,“你說。”
靳橘沫抿了抿唇,“慕覃年和我。。。。。。他是我哥。”
靳橘沫看著他,他臉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意外和震驚,至少從表情上看不出。
皺緊眉,靳橘沫疑惑的盯著他,“你,沒有什麼想說的麼?”
“你想我說什麼?”容墨琛說。
“。。。。。。”
靳橘沫拿不準他這話的意思,望著他沒說話。
容墨琛收回雙臂,站直身,站在床邊,黑眸幽邃沉然,“高興嗎?”
靳橘沫眼眸快速閃過什麼,慢慢從床上下來,站在他面前,仰頭看著他清俊冷漠的臉,“我有哥哥了,你不為我高興嗎?”
“所以,你很高興。”容墨琛道。
靳橘沫眉心微跳,看著他依然淡漠的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他的反應,讓她迷茫,甚至有些傷心。
她有親人了,她終於找到她的根,知道她從何而來,她以為她告訴他,他會替她高興。
可眼下看來,並不是。
容墨琛伸手輕撫靳橘沫柔順的長髮,“小沫,你從沒跟我說過你的事。”
靳橘沫桃花眼輕顫,“我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知道,跟你主動告訴我,有很大的區別。”容墨琛說。
靳橘沫唇色微白,聲音有些發抖,“你想知道什麼?”
容墨琛盯著她,涼薄的雙唇吐出兩個字,“所有。”
靳橘沫提氣,伸手拉起他的手,坐在床沿。
還沒開口,容墨琛已經感覺到在他掌心的小手寸寸涼了下來。
心尖微疼,容墨琛忽然有些痛恨自己,她不肯說,他又何必逼迫她,她很痛苦啊!
“小沫。。。。。。”
“沒事。”靳橘沫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微抬起泛白的小臉,對他輕扯了扯嘴角。
容墨琛看著她在他面前強顏歡笑,心如刀削。
“四歲那年,梁憶為了嫁給地產大亨古姚秦,嫁進她夢寐以求的豪門,把我送進了福利院。我記得當時她跟我說,讓我乖乖的聽院長的話,我乖的話,她很快就會回來接我。
我信以為真,每天都很聽院長的話,想她的時候不敢哭,因為哭了就不乖了。我一直等一直等,她都沒有出現。”
靳橘沫盯著黑漆漆的落地窗看,雙眼空洞,“一年後,爺爺到福利院收養了我,我就跟著他去了靳家。我剛去的時候很害怕,因為除了爺爺,沒有人肯理我。
養母甚至看到我還會哭,每當我父母哭的時候,養父就讓我回自己房間。好長一段時間,有養母在的地方,我都不能出現。
開始我以為是養母不喜歡我,後來我爺爺告訴我,是因為養父母剛剛失去了女兒,養母看到我,就會想起她們夭折的女兒,而並非養母不喜歡我。我知道以後越是不敢靠近養母,怕惹她傷心。從那時起,爺爺就是我最大的依靠,他像山一樣偉岸高大,在他身邊,我很安心,不會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