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哭邊從地上爬起來,朝外跑。
“小沫。”
容墨琛顧及不上跑出去的簡涼彤,長腿沒兩步便走到靳橘沫身邊,從後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抱起來。
“好疼。”靳橘沫被他抱在懷裡,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額頭上,臉上,甚至脖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整個人在抖,五根放在肚腹上的手指有些扭曲的死死揪住那層布料,耳鬢的髮絲已經被汗水沁溼,凌亂的黏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
容墨琛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小半生以來,從未有過的一種心情
tang,恨不得自己能替代她,替她承擔這些疼痛。
容墨琛黑眸竟有些微潤,薄唇輕抖,低頭密密的親她的鼻尖,嗓音沉啞,“乖,再忍忍,醫生馬上就來了,小沫乖。。。。。。”
“嗯。。。。。。”靳橘沫費力的撐開沉重的眼皮,貝。齒重重咬了下唇,一隻手驀地拽住他手臂的大衣,“我要,我要見爺爺。。。。。。”
“。。。。。。”容墨琛背脊一震,黑眸快速閃過一道情緒,薄涼的唇角抿緊,沉默。
靳橘沫眼中浮出濃郁的哀傷和悲觀,晶瑩的水汽溢滿眼眶,卻欲落不落。
“小沫。。。。。。”容墨琛薄唇貼著她被汗水潤溼的眼皮,“抱歉。”
最後兩個字,他吐得很輕,如一縷清風快速拂過,無法捕捉。
靳橘沫不知道聽到與否,只是在容墨琛話落之時,重重咬住了他的手臂。
。。。。。。
“容先生,靳小姐真的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她現在的情況已經很不好,倘若情緒再得不到很好的控制,後果不堪設想。”婦產科資深教授楊教授臉色沉重看著容墨琛道。
容墨琛伸手擰了擰眉心,淡聲問,“有什麼好的建議麼?”
楊教授露出為難的神情,“靳小姐剛剛經歷失去至親,心情悲痛,再加之心有鬱結,我也實在是不知道如何開導靳小姐。”
停了停,楊教授提議道,“不如這樣吧。母愛是每個女人的天性。您不妨試試激發靳小姐這方面的意識,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每個母親的力量都很強大。”
容墨琛頓了頓,輕輕點頭。
楊教授離開後,容墨琛並沒有著急回病房,挺鑄頎長的身姿靜默的站在走廊上,渾身透著一股疏冷和狠戾的氣勢,使人不敢輕易靠近。
身後的病房門緩緩開啟,容墨琛微斂了臉上的神情,微側身,黑眸淡薄無溫,看了眼手足無措雙眼紅腫的簡涼彤。
“大,容先生。。。。。。”
簡涼彤一出口,就忍不住哭起來,低著頭,“現在怎麼辦,橘子她要是知道,要是知道。。。。。。她會受不了的,她真的會受不了。”
容墨琛黑眸深了深,“暫時先不要讓她知道。”
簡涼彤一愣,掛著淚珠迷茫的看著容墨琛冷靜的臉,“可是橘子遲早會知道。而且後天就是靳爺爺入殮的日子,靳爺爺生平最疼愛的就是橘子,如果橘子不出席,靳爺爺地下有知,會傷心的。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靳爺爺對橘子的意義,橘子要是知道我們都瞞著她,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們的。”
“。。。。。。”容墨琛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一隻手插。進褲兜裡,握著褲兜裡的打火機,指腹磨碾。
。。。。。。
第二天早上六點,靳橘沫便清醒過來,雙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掌心下圓滾高凸的觸感讓她輕輕呼吸了一口。
察覺到一側有一道濃烈的視線正聚焦在她臉上,靳橘沫睫毛動了動,轉頭看了過去。
入目的身影,筆直的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臉龐朗舒,望著她的那雙黑眸如黑夜裡浩渺無垠的星空,深邃而又閃亮。
靳橘沫目光在他臉上落定幾秒,之後便緩緩轉了過來,安靜得異常。
容墨琛嘆息一聲,傾身坐在床沿,將她一隻露在被褥外的小手握在掌心,輕柔看著她,低聲說,“現在還早,不多睡會兒?”
靳橘沫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容墨琛抿了抿唇,伸手將她飄在臉頰的髮絲勾到她而後,“餓麼?想吃什麼,我讓人送來。”
靳橘沫仍然不說話。
容墨琛深深盯著她,大掌輕輕在她脖頸上撫了撫,“不想跟我說話,是嗎?”………題外話………一更。還有一更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謝謝13526029548親的荷包,(*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