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愕，臉上都是駭色，瞪大眼惶惑的看著容墨琛。
容墨琛面色森冷，此刻就像索命的修羅起身，每往外走一步褲腿都帶著凜凜寒風。
萬曆偉誠惶誠恐的站起來，想追又不敢追。
顧言人還坐在凳子上，他不怪容墨琛那一腳，更何況他也沒踹他身上。
只是看到容墨琛出去，心裡很難受。
這些年，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他今天提了，就是犯忌。
捏了捏拳頭，顧言從凳子上站起來，看著萬曆偉說，“萬董事，我替容總謝過你的盛情款待。”
“噢，應，應該的……”萬曆偉僵硬的抽動嘴角。
顧言又對眾人點了點頭，低頭朝門口快走了去。
容墨琛和顧言一走，包間裡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最後都惶恐的望向萬曆偉。
萬曆偉扯了扯領帶，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只覺得今晚這行，要去了他好幾年的壽命！
終於有點理解，平日裡見他都躲著走的那些個員工是什麼心態了！
……
顧言埋頭衝出包間，就見那道冷芹的身姿屹立在包房一側的走廊，眼眸閃過複雜，走過去，低低道，“容老大，我沒有開
tang玩笑，我不會拿……開玩笑。”
容墨琛瞥了他一眼，微皺的眉宇讓他看起來有些煩悶，聲線沙啞，“帶煙了麼？”
顧言愣了愣，默默從褲兜裡掏出煙和打火機，遞給容墨琛。
看著他抽出一根菸點上，顧言猶豫道，“容老大，我剛剛真的……”
“在哪兒？”容墨琛吐了口煙，說。
顧言抬頭，遠遠指了指前面不遠的包房，“她進了那個包間。”
顧言剛說完，面前的男人便闊步朝那間包房邁了出去。
步履間少了平時的穩重沉穩，多了絲驥駿。
顧言見狀，心頭忽然又是一沉，擔心是自己看錯了，忙緊走幾步跟在容墨琛身後，“容老大，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那個女人抱著個三四歲的男孩兒，又離得遠……”
不想，他還沒說完，身前的容墨琛卻猛地加快了步伐，一瞬間，他便落下了好一截。
顧言又愣了下，反應過來，小跑了上前。
剛一走進，某人甚至都沒敲門，便抬腳踹開了包房門。
房門砰然開啟的瞬間，房裡房外詭異的安靜了幾秒。
“哇……哇……”
突然間，一道響亮的啼哭聲劃破沉寂。
“媽咪，有壞人，媽咪……”
顧言嘴角緊抽了下，盯著包間裡，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邊哭邊往母親懷裡爬，那哆嗦的小身板，看得他都不忍心。
那位母親見孩子嚇成這樣，頓時有些惱怒，一面哄抱著孩子，一面起身，慍怒的盯著兩人，“你們怎麼回事？進來不知道敲門麼？看把我孩子都嚇成什麼樣兒了？有沒有公德心？請你們立刻出去！”
顧言眼神兒變得很微妙，臉上爬著疑惑，悻悻的看著容墨琛，“容老大，我記錯了，好像是隔壁一間。”
容墨琛瞳孔緊縮，冷掃了眼顧言，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顧言背脊一僵，忙朝包間裡怒目而對的母親點頭致歉，這才回身追上往前疾走的容墨琛。
“容老大，你別走啊。反正就是這靠近的幾間包房，當時離得遠，我也就記了個大概，也許隔壁一間就是。”顧言急急忙忙的解釋。
容墨琛頓下步伐，微偏頭冷凌的盯著顧言，薄唇冷啟，“你確定？”
“……”
顧言瞪大眼，雙眼掠過一絲遲疑，“我……”
他當時也只看到了一眼，那女人就別過了頭，走進了包房……這樣，叫他怎麼確定？！
容墨琛薄唇繃緊，黑眸緩緩掃過這層樓所有包間，冷聲說，“去請萬董事。”
顧言微怔，雖不解，但還是照做。
……
萬曆偉是萬薈集團的董事長，萬薈集團是隸屬餐飲行業，近年來藉助大閘蟹聲名赫起，發展勢頭很足。
而萬薈樓就是萬薈集團旗下的產業。
萬薈樓總監控室，監管員將二樓所有包房的影片都調了出來。
大螢幕上被每間包房分隔成小眾方塊，影片清晰可見，一目瞭然。
萬曆偉不知道容墨琛和顧言想找什麼，也不好插嘴。
顧言整個趴在螢幕前，一個一個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