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跟應大哥還客氣什麼。”
……
因為放心不下寢室的簡涼彤,靳橘沫便打車回了學校。
回到宿舍,卻發現宿舍黑乎乎的,簡涼彤根本不在。
心頭一沉,靳橘沫連忙跑去簡涼彤的宿舍,卻被告知她並沒有回去過。
靳橘沫臉色緊繃,連忙拿起手機撥通她的號碼。
“她在我這兒。”電話剛接通,靳橘沫還來不及開口,一道冷凝的嗓音便飄了過來。
靳橘沫愣了愣,“你是,霍邵筠?”
“嗯。”霍邵筠頓了會兒,才道。
靳橘沫深吐息,知道簡涼彤在霍邵筠那兒,她就放心了。
結束通話電話,靳橘沫折回到自己宿舍。
宿舍裡太過靜謐。
這種靜謐無端的讓人覺得壓抑。
明明她此刻就站在宿舍,她卻覺得一顆心無處安放,像是被人一下子掏空了,一顆心空得厲害。
深深提了口氣,靳橘沫突然轉身,離開了宿舍。
……
走出宿舍樓,靳橘沫本打算打車回醫院。
剛走出西門大門口,眼角便掃到了停佇在不遠的卡宴車上。
往前走的步伐一頓,靳橘沫咬唇盯著那輛卡宴。
熟悉的車身,熟悉的車牌,是那輛每次來接她的卡宴沒錯。
可是,她和容墨琛之間的合約已經到期。
所以沒道理這倆卡宴就是來等她的吧?
或許容墨琛又“籤”了什麼人,只是這人很恰好的跟她同一所大學!
這麼想著,靳橘沫便收回目光,朝馬路邊走了過去。
卻不想剛走沒兩步,汽鳴聲便嗶嗶的響了過來。
靳橘沫腳步再次一停,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朝那輛車走過去,這才將視線狐疑的看過去。
就在她看過去時,汽鳴聲很應景的再次響了聲。
靳橘沫擰眉。
所以,真的是在等她?
靳橘沫站在原地猶豫了半響,才提步朝卡宴走去。
近了,靳橘沫才發現,坐在駕駛座的並不是司機,而是容墨琛!
車子裡沒有開燈,路邊的燈光又有些昏黃。
他靜默的坐在陰影裡,一雙湛深黑眸幽幽淺淺的望著她,久居上位的沉穩內斂,即便不言不語,也讓人不敢直視。
靳橘沫站在副駕座的車窗外,透過玻璃看著容墨琛。
容墨琛沉下車窗,深邃的眼眸靜靜盯著靳橘沫,“不上來?”
靳橘沫抿唇,拉開車門上車,沒有動手系安全感,很明顯是有話要說。
“容……”
“哭過?”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靳橘沫張了張唇,皺眉看著他。
容墨琛臉色沉著,“為什麼哭?”
靳橘沫提氣,轉頭看了眼車窗外,又才看向容墨琛,“容先生找我有事麼?”
語氣疏離客套,沒有一丁點之前見到他時的小心和討好。
容墨琛眉峰壓低,周圍的氣流也隨之冷凝了分,黑眸定定盯著靳橘沫,“沒事就不能找你?”
靳橘沫含緊下唇,看著他半響,才緩緩道,“容先生忘了麼,我們的合約已經到期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沒有再見面的必要,容先生覺得呢?”
靳橘沫今天的心情很沉重,若是換做昨天遇到他,這番話她是必然不敢跟他說的。
容墨琛盯了靳橘沫片刻,冷笑,“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這麼無情。”
“容先生說笑了。容先生是容氏集團的總裁,Z市首富,對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情?”靳橘沫本是想說,他們之間不過是交易,交易到期了,橋路兩歸。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談到一個“情”未免有些可笑了!
“若我說有呢?”容墨琛薄唇繃成一條直線,冷呲。
靳橘沫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一個人若是喜歡另一個人,另一個人怎麼會真的一點也察覺不到。
若是真的丁點都察覺不到,那就只能說明,那個人並不喜歡自己。
靳橘沫清楚知道她和容墨琛的差距,也時時刻刻記住簽訂合約時容墨琛對她說的話,又怎麼會不自量力去喜歡上這麼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
“你不相信?”容墨琛蹙眉盯著她。
靳橘沫吸氣,看著他,“如果容先生非要說有,那就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