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合適?你們這些小年輕的男女朋友交往期間不都喜歡稱對方為老公老婆麼?”容墨琛勾唇,看不出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盯著靳橘沫看的黑眸,讓她覺得心慌。
靳橘沫乾巴巴的舔舔唇,裝作不知道,“有,有麼?反正我身邊的朋友沒有這樣的,呵呵。”
而且,什麼叫她們這些小年輕的男女朋友?
他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八,只不過氣質偏冷,氣場又強大,所以整體給人一種歷經歲月打磨的沉穩和精煉,少了些年輕人的朝氣和陽光而已。
“那他們都怎麼稱呼彼此?”容墨琛問。
靳橘沫摸了摸發燙的耳朵,“叫,叫名字吧。”
聞言,容墨琛只挑了挑右眉,便深深盯著靳橘沫。
靳橘沫被他盯得後背毛毛的,頓了好一會兒才恍惚明白過來,剎那間有種刨坑把自己賣了的感覺。
她那樣回答,不是正應了他前一個要求麼?
所以,她現在要叫他名字麼?
靳橘沫苦惱皺眉,內心極度抗拒,那股彆扭勁兒在心裡久久揮不去!
這麼久以來,她已經習慣叫他容先生,突然要她喊他名字,她真心。。。。。。做不到啊!
“怎麼?很難麼?”容墨琛眯眯眼,表情微微有些冷了。
靳橘沫苦哈哈的扯唇,“可以說實話麼?”
容墨琛薄唇驀地也抿緊了,雙唇間抿直的那條冷冷線條,像極了一柄將要出鞘的鋒刀!
靳橘沫心口發緊,一下子改了口,笑,“這個一點都不難嘛,哈,叫名字親切,不難。”
容墨琛沒說話,但直直盯著靳橘沫。
靳橘沫內心各種抓狂,臉上還要擺出一副真誠坦率的模樣,細白的手指摳著膝蓋的牛仔褲,艱難的啟唇,試探性的一個字一個字往唇縫外擠,“墨~琛~”
靳橘沫有一把好嗓子,這把嗓子的好不僅表現在配音天賦上,而是多麼僵硬的話從她嘴裡吐出來,總是吳儂軟語,別有韻味。
容墨琛喉結滾了下,黑眸幽幽轉深,沉暗盯著靳橘沫看
tang了幾秒,卻是眯眼,淡淡,“還是叫我容先生吧。”
“。。。。。。”靳橘沫瞪大眼,他是逗她玩兒呢,逗她玩兒呢還是逗她玩兒呢?
容墨琛看著靳橘沫不甘無語彷彿還帶點受到羞辱的表情,薄薄的唇角微微卷了起來。
。。。。。。
北盛。
車子駛進別墅眨眼便停在了別墅門前,唐阮推開車門下車,從車頭繞到容司南坐的另一側,將車門開啟,一隻纖白的手伸到容司南面前。
容司南神情清冷,看了眼面前這隻纖柔無骨的手,卻沒有將手遞給她,而是彎身下了車,從她面前徑直走過。
唐阮伸出的手微僵,看著容司南跟往日相比突然冷漠的背脊,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朝他快走了過去。
雙手輕挽著他的手臂,唐阮低低道,“小心。”
容司南被她攙著胳膊的手驀地拽緊,雙唇繃抿,沒甩開她,卻也沒說話。
唐阮也沉默著。
走進別墅,容司南忽的抽出手臂,左腿微跛,極快的朝樓上走了去。
唐阮雙眼狠狠一閃,慌忙開口,“老公。”
容司南閉了閉眼,卻是一步也沒有停留,上了二樓便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房門在她眼前摔上的一刻,唐阮臉色禁不住一白,這是婚後第一次,他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也是婚後第一次,他對她表現得如此冷淡。
指尖微慌的蜷縮,唐阮狠狠吸氣,快步朝廚房走去。
十分鐘後,唐阮端著一杯熱咖啡上了二樓。
容司南對她全無保留,所以她進出他的書房一向隨意,甚至連門都不用敲。
唐阮端著咖啡擰開房門走進去時,容司南正坐靠在露天陽臺的太妃椅上,一手輕抬掩著額頭,也不知道聽沒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整個人一動也不動。
唐阮眯眼,端著咖啡走了過去,將咖啡輕放在太妃椅前的。乳。白色桌上。
唐阮轉眼看向他。
容司南輕合著雙眸,清逸的面孔帶著疲憊和疏離,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也沒了平時的謙潤,蕭寒冰冷。
唐阮輕垂下眼皮,走到他腿邊,慢慢蹲在他面前,雙手輕輕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一雙柔媚羸羸的美眸直直看著他,聲音軟弱,“老公,你怎麼了?”
容司南恍若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