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慕煙,“慕,煙!”
慕煙兩個字被他在牙縫裡狠狠撕咬了一遍才吐出。
慕煙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了他一眼,那一眼,讓她心肝脾肺腎跟著都不好了,吐得也更加肆意。
一瞬間,車內瀰漫著一股微妙的氣味。
肖南卿捏緊拳,再鬆開,再捏緊,再鬆開,最後實在忍無可忍了,推開車門下車,臉色陰沉沉的像是要殺人般繞過車頭,開啟副駕座的車門,一把抓住慕煙一條小胳膊往外扯。
慕煙驚慌失措的扭頭,入目的男人,那張臉此刻已經不能看了,這一刻,他要是活颳了她,她都相信他絕對做得出來。
“慕煙,你想死……”一句話還沒說完,被他抓住胳膊的小人突然朝地上癱了去。
肖南卿臉色震變,想也沒想拽緊她的胳膊將她扯進了懷裡,另一條長臂摟著她的腰,瞳孔急劇擴張,看著她蒼白如霜的小臉和兩扇緊緊閉著的睫羽。
心臟的位置冷不丁似是被人揉碎了般,肖南卿喉結滑了滑,鳳眸緊緊盯著她的臉,“慕煙,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慕煙沒有任何反應,倒在她懷裡,就像嬰兒一樣脆弱。
肖南卿整張臉繃緊,清越的嗓音沉了,氣息粗了,“小煙,煙兒……”
慕煙仍舊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肖南卿抿緊薄唇,驀地彎腰將慕煙打橫抱了起來。
一向潔癖嚴重的男人也顧不上車上的氣味,將慕煙放到後車座,自己則快速坐到駕駛座,驅車朝最近的醫院駛去。
而就在車子啟動的一刻,後車座上原本雙眼緊閉的小女人長長的睫毛抖了抖,兩片蒼白的嘴唇甚至還輕輕張開,微微吐了幾口氣。
。。。。。。
慕煙被肖南卿帶走沒一會兒,容墨琛就到了。
看著那抹氣質矜冷的挺拔身姿朝她走來,靳橘沫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內心的變化,她在期待,期待他走進。
容墨琛從下車後,一雙冷清的黑眸便緊鎖著靳橘沫,堅毅立體的臉龐一貫的冷漠拒人於千里之外。
走到靳橘沫面前,容墨琛垂下黑眸,靜靜的盯著靳橘沫,眼眸
在一瞬間似乎閃過很多種情緒,最後斂為平靜,薄唇冷冷輕啟,“回家。”
靳橘沫雙眼閃了閃,手自覺的抓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笑著道,“容先生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靳橘沫不問還好,一問容墨琛剛因為她主動牽他手的舉動而緩和的臉色再次沉了下去,冷清清瞥了她一眼,沒說話,拉著她朝車的方向走。
靳橘沫莫名其妙。
跟著他上車後,靳橘沫先是把臉對著車視窗,後來覺得這樣的氣氛太過沉抑,又轉頭看著容墨琛,低低說,“容先生吃飯了麼?”
容墨琛沒表情的盯了眼靳橘沫。
靳橘沫眼角抽了抽,微微停頓了下,“今天,工作還順利嗎?”
應該是不太順利的,不然沒事對她板著個臉幹麼?
容墨琛似知道靳橘沫的想法,冷呲了呲牙。
靳橘沫感覺自己簡直在自討沒趣,頓時悻悻的轉過頭,不再開口。
大約五分鐘過去。
容墨琛淡涼的嗓音在車內響起,“通訊裡有我的號碼麼?”
“……”靳橘沫一愣,不解他為什麼問這個,茫然的轉頭看向他,輕輕點頭。
“有你不打?”容墨琛冷聲質問,看著靳橘沫的黑眸有些不滿和惱怒。
靳橘沫眼角抽動了一下。
她發現,越是跟他相處的時間久,他的各種情緒就越是表露得明顯,至少,她已經能看懂他很多時候表情或者眼神兒裡一閃而過的情緒。
她不知道這樣是好,還是不好。
思考的咬了口下唇,靳橘沫說,“我有事找容先生才會給容先生打吧,沒事我打你電話幹什麼呢?”
看到他驀地轉沉的臉色,靳橘沫聲音小了小,討好的補充,“我主要是怕打擾容先生工作。”
容墨琛非但沒因為她的解釋臉色有所舒緩,反而越加深沉,“晚上六七點,你一個孕婦單獨外出,不需要跟孩子的父親說一聲?”
“……”靳橘沫愣住。
“今天司機沒有按時來接你回錦銘港城你就不知道問一問?”容墨琛直直盯著她,那眼神兒盯得靳橘沫心頭髮虛。
靳建城清醒的這段時間,司機幾乎都是五點半或者六點到醫院接她回錦銘港城,有時他得空,便是他來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