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發誓。我是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上一切惡意之人!”
前段的詠唱,讓雁夜感覺體內被蟲撐開的魔化迴路正在以恐怖的速度開始膨脹,感覺全身都想會隨時爆開一樣。在召喚的咒語中加入了被禁忌的異物,雁夜在其中加入了剝奪召喚而來的英靈的理性,把英靈貶到狂戰士一級的兩段咒語。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縱這根鎖鏈的主人——”
雁夜和普通的魔術師不一樣,他的魔術迴路是由別的生物在體內寄生而形成的。為了刺激它使之活性化的負擔,是其他魔術師的痛楚無法相比的劇痛。在詠唱咒語的同時四肢痙攣,毛細血管破裂滲出鮮血。
剩下的完好的右眼中流出血淚,順著臉頰滴落。
即便如此,雁夜也沒有鬆懈精神。
如果想到自己所揹負的任務的話——就不能在這兒退縮。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轟!”
以最後的精神支援,將最後的段落詠唱完畢,以生命換成的魔力急速流逝,讓雁夜全身癱軟的跪在了地上,沒有時間去擦拭臉上的鮮血,目光灼灼的看向召喚陣中迷霧的身影,這將是自己獲得這次勝利的底牌,這將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可是……
沒有…什麼都沒有!?
“不…不可能的!我手上的咒令已經獲得了聖盃的認可,明明已經按照你的步驟做了,為什麼…”
再次巡視空蕩蕩的地下室無果後,將目光移向髒硯那乾枯如同怪物般的臉上,召喚英靈的失敗讓他一時忘記了所有,竟然向自己最厭惡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雁夜,對你抱有期望,我真是笨蛋…不過,反正我也沒有期待你給我帶回聖盃,正好遠坂家的丫頭可以代替你…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在剩下的七天裡好好看著那丫頭吧,哈哈哈哈…”
伴隨著冷厲輕蔑嘲諷的笑容,髒硯對雁夜這如同已經壞掉的玩具失去了興趣,徐徐轉身邁著臺階想著另一間蟲室走去,看來對那孩子的‘調/教’要加快速度才行…
不,我不承認!明明我感覺到了,可是為什麼沒有成功,難道我真的一點也比不上那個男人麼?我的人生已經失敗過一次了,我不想在我人生的最後失去所有,所以…
“再來一次!髒硯,我要再來一次!這次一定會成功的,這次一定…噗嘔!”
不甘和絕望的眼淚,混合這帶有蟲子的血液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召喚英靈所需的聖遺物也在剛剛的失敗中徹底消失了,就算是再召喚一次,到時候降臨的英靈也會根據自己的相性,實力起伏產生巨大的變化,到時候是否還能獲得勝利已經是個在原本就不確定的因素上,增添新的變數…
“雁夜喲,你還沒放棄麼,以你現在身體裡的魔力,是不可能承受得了第二次召喚的條件了,所以…你已經輸了!”
“啊——!!”
髒硯高高俯視著如同失敗者的雁夜,說出來絕望但卻真實的事實,突如其來絕望沖斷了雁夜最後一絲理智,不知身體,就連精神也開始崩潰,瘋狂的抬起顫抖的拳頭,重重的砸在身下的地板,碎石割破面板留下的鮮血,讓整間蟲室之中迷茫著血腥,引出了在陰暗角落裡隱蔽的蟲子…
“雁夜…叔叔…?”
雁夜的瘋狂和淚水在這一瞬間止住,回頭看向不知何時站在髒硯身邊的因為身體受到蟲子侵蝕,髮色變異的紫發少女,雁夜糾結著面容,抬手伸向少女的所在,像是無視空間的阻隔觸控著她的面容…
“櫻…對不起,櫻…明明說好的…可叔叔我…我…嗚啊…”
“叔叔…”
看著眼前的男人在自己毫不遮掩的露出脆弱的一面,讓原本心靈已經封閉的少女,混色的眼眸中流出兩行清淚,腳步邁著臺階想要走到那男人的身邊…夠了,櫻不要爸爸,不要媽媽,不要姐姐了,我只要叔叔不要再離開櫻…雁夜叔叔…“不要哭…”
“櫻…”
看著眼前緩緩走來的少女,雁夜支撐著隨時崩潰的身體緩緩站了起來,與其說是走倒不如是拖行,身體到達的極限讓雁夜每個動作都耗費難以想象的艱辛。
“櫻!”
髒硯從背後發出的呼喊,讓少女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眼中浮現出一絲恐懼,但下一刻又被淹沒在混沌色中,緩緩轉過身去面對自己的‘爺爺’…
“櫻,別理這個無能的男人,我們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