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家呢?
恍惚間,她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朦朧的影子,忽然間動了動。她一回頭,卻看見李正煜負著雙手,好整以暇地瞧著她。因為是半夜,李正煜只穿一件月白色竹枝暗紋的圓領單衣,一頭黑髮用玉簪鬆鬆地挽起,隨意的樣子讓柳長寧眼皮突突一跳。
李正煜的眼睛在漆黑的夜裡更顯得耀目,他冷不丁地問道:“什麼事值得你哭成這樣?”
柳長寧因為酒意上頭,情緒便被放大了數倍。她心中不悅:“屬下的私事,王爺也要過問?”
李正煜隔得老遠仍舊能聞到柳長寧身上的酒氣,又見她口氣不善,心裡便有了答案。他語氣淡淡的,卻透著關懷的味道:“大半夜的喝那麼多酒,難道就不怕別有用心的人刻意加害?”
柳長寧搖著自己的拳頭,恨恨地說道:“那他們要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李正煜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柳長寧,她的臉頰因為生氣而鼓鼓的,一雙拳頭緊緊地握著,像是被搶了玩具的小孩子。見慣了她溫雅端方、滴水不漏的模樣,便覺得眼前的她才更靈動真實。
他笑了笑,也便換了口氣:“鎮國公親傳的功夫,尋常人捱上兩下,怕是連命也要丟了。”
柳長寧卻不承他的請,語氣裡尖銳之氣更甚:“亂臣賊子的武功豈堪引以為傲?後商江山,靠的是朱氏一門忠良,楚王怎麼忘了?”
李正煜本已升起一層薄怒,但見柳長寧的一雙杏眼倔強地睜著,眼裡卻是淚光閃爍。心便軟了下來,一手去挽她的手臂:“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柳長寧身體一扭,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