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回朝,四夷爭相示好,而民眾對於朝廷的信賴也是日益增長。可是你卻沒有看到,原先國庫充足,連穿著銅錢的線繩都已腐爛;糧倉也是堆滿了稻穀糧食,壓在最下邊的都發了黴。可是自從先帝開始開疆闢土,國庫和糧倉就遭了殃。那守衛庫房的官吏看得最清楚,那銀兩錢財和稻穀消失的速度正是與我軍勝利的腳步相一致。再加上連年的旱災水災蝗災,許多鄉民食不果腹揭竿而起,朝廷又不得不選擇開倉放糧,更多計程車兵投入到鎮壓起義的隊伍中去……”
☆、第二百零七章 解決之道
忻毅見柳長寧一臉不可思議的神情,便柔聲道:“你不要急,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明白,你且先聽我把話說完。這些年,你雖然身涉其中,但是看到的全是事情的外在。我軍節節勝利,風風光光地班師回朝,四夷爭相示好,而民眾對於朝廷的信賴也是日益增長。可是你卻沒有看到,原先國庫充足,連穿著銅錢的線繩都已腐爛;糧倉也是堆滿了稻穀糧食,壓在最下邊的都發了黴。可是自從先帝開始開疆闢土,國庫和糧倉就遭了殃。那守衛庫房的官吏看得最清楚,那銀兩錢財和稻穀消失的速度正是與我軍勝利的腳步相一致。再加上連年的旱災水災蝗災,許多鄉民食不果腹揭竿而起,朝廷又不得不選擇開倉放糧,許多計程車兵從前線邊關調回國內,投入到鎮壓起義的隊伍中去。”
柳長寧不由得黯然:“原來如此,我原以為國庫充足,天災**便能得到妥善的解決,卻沒想到,天下的太平卻是粉飾出來的,那時候後商已經是苟延殘喘了。”
忻毅又道:“那可不是。就像是一幢房子,外頭光鮮亮麗,裡頭損毀不堪。外人一時間瞧不明白,時間久了,自然會明白的。住著這樣的房屋,便是說明裡頭的主人早已經沒落了。”他頓了頓,又道:“再加上朝廷官員貪汙**成風,又有人裡通外賊,可見的雕樑畫棟的內部早已經被蛀空了,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閉上眼,聲音彷彿是動容:“如此一來,你可明白了先帝交到光焰與重光手上的是怎樣一副爛攤子了吧?若非如此,朱長貴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耐心,到現在都不動手。他就是在等一個時機,光焰與重光擋不住了,他便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現。到那時候。就算是他做了與曹操一樣的事情,也沒人會把他當成亂臣賊子了。”
柳長寧的聲音因為震驚而顫抖著:“你早知道這些,為何……”
忻毅卻是微笑:“我告訴了你,你會有解決之道?我去同他們說了,他們的擔子便會輕一些?我思來想去,既然對於事情的發展自己無可奈何。倒不如做好手中的事,替他們守好邊關,培養出優秀的將士。”
柳長寧不由得扶額,那裡頭充斥著太多的聲音,讓她痛苦不堪。她的聲音低沉而黯然:“我頭疼的厲害。那麼多事我都是頭一回聽說,彷彿……彷彿許多事都和我想的完全不同。我先去與隨軍的校尉商討一番佈防之事,晚些便去休息。今日不用讓伙房給我準備晚餐了。”
忻毅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的這番話。因此併為露出半點驚訝的神情,只是鄭重地點頭:“唔,我明白。”
這一夜,柳長寧做了無數的夢。一會是自己渾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之中,明明可以看見李正煜在不遠處,伸出手去卻無論如何也夠不著他;一會又是李正煜背對著自己,那寬而挺的後背上佈滿了深深淺淺長長短短的傷痕,鮮紅的血液將月白色的袍子沁得溼透。讓人一見便覺得觸目驚心。她好不容易從可怕的夢境中醒來,伸手所及處卻發現連頰邊的髮絲也被打得溼透。她微微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流下的到底是汗水還是眼淚。
她想到離別時自己同李正煜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恨多一些還是愛多一些,也許自己以為的決絕不過是另一種成全,心裡卻是希望用這些殘酷的言語來讓李正煜放下自己心中的愧疚。如今。忻毅的一番話終於將她長久以來的疑惑不解都盡數解開,她才終於曉得自己的一番心軟卻並不是毫無道理。若不是到了走頭無路的地步,李正煜也不至於出此下策,親自娶了胡國的公主。她嘴邊噙起一個無奈又酸楚的笑容,只是連她也曉得,李正煜這樣做無異於飲鴆止渴,李正煜又何嘗不曉得?他的下一步究竟會如何,怎樣才能將胡國與朱長貴這兩個心腹大患除去,還後商一個清平天地,她卻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到了。
她心亂如麻,再也難以安眠,便索性起身。窗外仍舊是沉沉夜色籠罩著大地。因為是在邊關,連尋常人家的燭火也盡皆不見。黑暗裡除了“呼呼”的風聲,還能聽見刀劍舞動發出的響聲。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