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這樣子衝動的脾氣,若是曉得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曉得要惹出怎樣的事端來。
李正熾尷尬地扭動著,臉上也露出訕訕地表情:“嗨,這話我也就是一說,你也當真信了。方才不是說咸宜公主無事生非差一點要衝到楚王府理論麼,三哥不在府中,長寧少不得要出面斡旋。如今,她懷著幾個月的身孕,身體也是大不如前,若是受到衝撞,指不定會不會落下病根。”他面對眾臣時尚能夠演技爆發,可是當著李正煜與忻毅之面撒謊,臉上卻是紅了一片。
忻毅卻是不疑有他,認認真真地思考起了李正熾的這一番話:“唔,這樣子說來,你和重光果然是在朝中樹敵無數了。你們倆進進出出都有御林軍與暗衛護著,必然出不了什麼差錯。可是長寧卻不一樣了,我剛回來的那一日便是聽說,長寧無端地遭了暗算,要不是重光及時趕到,這條命也就交代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置之死地
忻毅卻是不疑有他,認認真真地思考起了李正熾的這一番話:“唔,這樣子說來,你和重光果然是在朝中樹敵無數了。你們倆進進出出都有御林軍與暗衛護著,必然出不了什麼差錯。可是長寧卻不一樣了,我剛回來的那一日便是聽說,長寧無端地遭了暗算,要不是重光及時趕到,這條命也就交代在那時了。”他用虎口託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想的,長寧自從嫁了重光,便不大過問世事了。連邊關的將士們都說,百年難得一見的女英雄,就這樣白白便宜了楚王,不知是幾時休來的福氣。”
李正煜彷彿是高興,一雙鳳眼裡也帶著藏不住笑意:“哦?他們都說是我修來的福氣娶了長寧?他們怎麼不說說,單單是這京城裡就有多少的姑娘夢想著能夠嫁進楚王府,做我的王妃。更遑論我為了娶到她也是所費不貲,連家中的姬妾歌女們也一併遣走了,如今倒彷彿是我癩蛤蟆吃了天鵝肉。嘖嘖,實在是不怎麼公平。”
他見忻毅仍舊有些呆呆地,曉得他此時定是在為柳長寧的安危憂心,於是伸手在他的肩上重重一拍:“當年你未曾趕來參加我的婚禮,不曉得我為了娶到她許下了多少重的誓言。可是朝中群臣清貴和全京城的老百姓可都不會忘記,我可是答應她用我的一生來保她無災無憂。如今朝中的時局確實是紛繁複雜,倒也不至於讓我束手無策。你且放心,只要我活著一日,便會讓她常樂安康。”
忻毅見他如此,心中也終於安定下來。他回過身去拍著李正煜的肩:“長寧是你的妻子,我自然是要放心的。只不過,今日我們三兄弟好不容易能夠再聚首,你可不至於為了家中的嬌妻,便將我和光焰晾在一邊吧?若是如此。當真是太說不過去了。”
李正煜笑得連眉眼都是彎彎的:“好好,好兄弟嘛自然不能冷落了。今日我們便是不醉不歸。”
李正熾笑得微微有些邪氣:“若真是醉得人事不知,難道長寧不會同你拼命?”
李正煜冷著一張臉:“難不成你瞧著我像是懼內之人。”
李正熾笑著打哈哈:“那不會那不會,我自幼崇拜的偶像,怎麼會懼內?”他見情勢不妙,趕緊便轉移了話題:“那什麼。我先讓御膳房送了飯點酒菜來,我們邊吃邊聊。”
忻毅愣了半晌,忽而提議道:“在宮中用膳,到底讓我覺得哪哪都不大舒服,拘束得很。倒是那時我們一同去過的一家酒樓。做的是家鄉崇州的菜餚。”他彷彿在思考自己這番話的可行性:“如今以你們倆的身份,這樣拋頭露面確實頗有些不合時宜。不過,你們願不願意難得破一破規矩。像當年還是皇子時那樣輕輕鬆鬆地吃一頓飯?”
李正煜尚未答言。李正熾卻已經激動了起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這肚子裡的蛔蟲都已經給憋壞了。每天早上,我都要在群臣們的面前裝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在宮中也要時時刻刻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做出半分不合時宜的舉動。就像是把一個大活人給套在了小小的鐵盒子裡,憋得我都快瘋了。”他伸手在李正煜油光水滑的鼬鼠皮襖上輕輕撫著:“所以說,真不明白父皇當年到底是怎麼想的。這皇帝的位置直接交給三哥不就得了。從小到大,對於宮廷規矩他從來都不覺得憎惡,對於朝中的生存之道也比我駕輕就熟得多。他若是在那張位子上坐著。必然不會像我這般坐立難安。”
李正煜不知是真是假地呵斥道:“這話你放在心中腹誹一下也便夠了,別以為你是皇帝,這宮中人人便都是你的親信。如今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指不定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便是別人精心培養出來的間諜。”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