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我們的江山為了胡國的未來,他們可以奉獻自己的一切。”他的眼睛是夜色一般的深藍,如今又映著火光,更是熠熠生輝:“依閼氏看,我的國家同後商哪個更好,哪個更強大?”
李未央吃不準這單于是無心一問還是有意試探,心中斟酌許久,才緩緩道:“未央出宮以前是後商的公主,家國天下皆是一體,在未央的心中便沒有比後商比朝廷更重要的事了。可如今,未央成了陛下的閼氏,卻已經是胡國的主母。如今未央與這個國家、與這邊土地上的子民便是休慼相關、榮辱與共了。陛下問未央的這個問題,豈不是一眼便能瞧出答案。”
那單于歡喜已極,長滿絡腮鬍的臉陡然笑開,才讓人驚覺原來也不過是三十歲的年紀。他親自為李未央斟了酒,金質的酒爵上鑲著五色寶石,那華光幾乎晃暈了李未央的神思。
她靜靜地從他的手中接過酒爵,輕啟櫻唇微微抿了一口。這儀態和角度都是宮中的老嬤嬤手把手訓練的,增一分則太妖媚,減一分則太豪爽,最最能夠打動帝王之心。尤其是胡國的單于,見多了草原上的女子,陡然見到這麼一個柔情似水的,便將一顆心都系在了她的身上。
歡慶的表演終於到了**,沖天的火光將草原的夜照成了白晝。每一張臉上都洋溢著熱烈的、由衷的笑容。那一個個青年男女,更是將這婚禮當成了盛典,用最美麗的物資吸引著心上人的目光。
單于明亮的眼神漸漸暗淡,他瞧著遠處的人群,一手卻是按在了自己的太陽穴處:“看來不服老真是不行了,當我還是十幾歲的時候,便是通曉唱著歌跳著舞,也從來不會覺得疲憊。如今不過是午夜,便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他回頭見到李未央亦是一副微醺的模樣,一顆心便“砰砰”地跳了起來,彷彿回到了孩提時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子的樣子。他伸出手臂,蒲扇般的粗糙的大手撫在李未央的臉上:“公主不是要將自己交給我麼,如今倒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他一用力便將李未央打橫抱了起來,他的腳步堅定而沉穩,彷彿懷中渾若無物。李未央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昔日與蘇阡陌那般傾心相愛,也不曾想過會發生那樣親密的關係。如今面對著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子,卻要將自己的身心整個奉獻出去,她便是抱著聽天由命的心將雙眼一閉。
☆、第一百七十九章 魚水之歡
單于一用力便將瘦弱的李未央打橫抱了起來,他的腳步堅定而沉穩,彷彿懷中渾若無物。李未央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昔日與蘇阡陌那般傾心相愛,也不曾想過會發生那樣親密的關係。如今面對著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子,卻要將自己的身心整個奉獻出去,她便是抱著聽天由命的心將雙眼一閉。
他的聲音卻不似白天一般的響亮,反倒帶著幾番柔情:“無人的時候,你可以喚我的名字,特提。”
李未央的聲音低低的,更是細如蚊吟一般:“特提。”
出嫁前,不管是母親還是送親的嬤嬤,都曾經隱晦地向她提起過新婚之夜會發生的事。在她們的描述中,這個夜晚對女人而言更是恐怖血腥多餘甜蜜的。她們甚至說了,女子便是要將自己當做是男子腳下的泥,胯下的馬,要用自己全部的熱情和忍耐去面對這一日的到來,她的心裡難免便存了幾分怯意。更何況,蠻荒之地的胡國更是民風彪悍,在許多人富有深意的眼神裡,她幾乎要讀出自己的未來悲慘的結局,同那樣子的男子做夫妻,自己這樣的身體必然是承 受':。。'不了他的熱情。
只是原來,野蠻之人也未必那樣野蠻,可怕之事也未必那樣可怕。李未央緊緊地抓著特提的後背,尖而長的指甲在他黝黑的面板上劃出道道血痕。他的汗水順著臉頰跌落在她細膩的面板之上,散發著灼人的溫度。她一時間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下一刻,卻又覺得自己飛上了天際。一顆心沒著沒落,人更是使不出任何的氣力。她想要吶喊,發出的卻是一聲聲呻吟。
身上的男子彷彿是受到了鼓舞,那動作衝撞之間也便更多了幾分野性的力度。
當兩個人從巔峰跌落的時候,李未央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紛亂,無數的回憶交替湧來。心中更是百轉千回,卻並不曉得此時此刻心中最大的念頭到底是什麼。原來她只曉得兩個人傾心相愛時才能做如此親密的舉動,到了如今才曉得毫無感情的兩個人原也是可以的。她的身體仍在微微戰慄,心卻是碎成了無數的碎片,方才的一切才讓她醍醐灌頂,這一夜之後。自己和蘇阡陌之間便是真正的再難回頭。
身旁忽然伸來一條胳膊,背上也傳來陣陣暖意。李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