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他一把奪過了再一次撲到身前的御林軍的佩劍,在自己的脖頸間用力一劃。瞬間鮮血如泉眼般從他的頸間泊泊流出,他掙扎了兩下便嚥了氣。
只是,他饒是死了,一雙眼卻是睜著。凸出的眼球和密佈的血絲顯得甚是淒厲駭人。李正熾見了,無奈地閉了眼,揮了揮手道:“王安已經伏法,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吧。至於王家伏法一事交由吏部處理,也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朱長貴的嘴動了幾動,終於還是同所有人一起魚貫出殿。
李正熾的臉上忽而留下一道淚,那淚落到嘴裡,滿滿都是苦鹹的滋味。他的聲音因為剋制而有些不穩:“徐公公,朕便讓王安這般不明不白地死了?”
徐長海弓著腰,臉上神情亦是淡淡:“昔日皇上也曾問過老奴這樣的問題,而事情的結局想必皇上比老奴更清楚。所以說,今日之事的答案不在老奴的嘴裡,而是在皇上的心裡。”他頓了頓,才用試探的語氣問道:“皇上可要老奴去傳楚王殿下?”
李正熾愣了許久,才像是猛然醒悟似的:“不必了,楚王若是有心。自會親自前來。”
然而這一夜,小皇帝在承乾殿中枯坐了一夜,卻始終沒能等到李正煜到來。他心中清楚,這一次鎩羽而歸足以讓朱長貴站到道德的制高點上,短期之內若能有反叛之舉,自己無論如何也奈何不了他。而李正煜自然是要避嫌。若是叫朱長貴瞧出了半點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