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倒是像極了皇帝的樣子:“你是真以為父皇會饒得了他?”
柳長寧眉頭突突一跳,心裡卻似醍醐灌頂一般,許多事在她的腦海裡炸開,一時間,暗潮洶湧。她壓著嗓子,再次說道:“真的要坑殺?”
李正煜點頭:“除此以外,再也找不到如此不留痕跡的毀屍滅跡之法。”他微微轉過頭,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倒帶著點悲天憫人的味道:“你若是不喜如此行事之道,便在軍營之中安心養傷。”
柳長寧側著頭打量李正煜,只覺得他藏了無數的秘密,如今只能一個人揹負。不知為什麼,便覺得眼前運籌帷幄的男子卻像是孤獨無助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為何便一口應承了下來:“此時我必會辦妥。”
柳長寧不知道在那場無比慘烈的偷襲戰裡,自己九死一生地逃出了鬼門關,輕雲缺沒能有這樣的運氣。在這樣的戰爭裡,連將軍也常常落得個馬革裹屍的結局,戰馬的境遇更是悽慘。戰爭結束之後,血手帶人匆匆挖了一個大坑,將無法運回的屍體和戰馬都拋入坑中就地掩埋,如今怕是已經融為一體了。
柳長寧黯然了一瞬便強打精神上了李正煜的大宛馬。此馬毛色白中夾雜著淺灰,四蹄修長,雙目炯炯。昔日漢武帝派了數萬人的大軍只為求得兩千匹大宛馬,如今一見果然是不世出的寶物。
一旁的長水校尉長得一張天圓地方、橫眉冷對的樣子,又兼著常年征戰,一身精壯的肌肉隔著戰衣也能感受到線條的起伏。黝黑的面板是日曬雨淋的結果,眉骨處的斷裂則看得出曾經受過嚴重的傷。他見到柳長寧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