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刻你愛我。”米蘇握緊了他的手。
“以後也是……”助握著他纖細的手,然後,就觸碰到了那個不深不淺的痕跡。
輕輕地抬起他的手臂,細細的吻上手腕處難以消退的傷痕。
米蘇笑了,沒有說話。
“來生,如果我把你丟了……”助凝視著那個痕跡,小聲的說,“我還可以找到你。”
“是嘛……”米蘇起身,看著助,“走吧,我們回家。”
“嗯。”助也站了起來,走在米蘇的身邊。
“小垚的遊戲機壞了,他說要買個新的。”
“可以考慮,只要……只要老師不在告狀的話。”
“可是老師的職責就是告狀啊!”
“你也太不尊師重道了吧?”
“哪有!?小垚那個苦瓜臉老師,本來就很討厭!”
“有嗎?我覺得她人很好啊~”
“切!你沒發現嗎?每次他見到你,苦瓜臉馬上變成大白菜了……”
“你呀……”
不斷湧上沙灘的海水,很快便將兩人的腳印沖刷乾淨,吐出白色的泡沫。
再也不會,一個人了。
盛夏的空氣,到了夜裡,還充滿一股陽光的味道。
“助你知道嗎——”米蘇突然開口。
“什麼?”助牽著他的手,繼續向前走。
“那天我清醒之後,是什麼讓我有勇氣去找你?”米蘇說。
“什麼?”助問。
“那一天,就在那個樓梯口……小景告訴我——”米蘇頓了頓,“幸福,也是勇氣的一種形式。”
助楞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其實,只要他們兩個稍稍回頭,就會發現。
兩人身後的這條路,到處都開滿了花。它們用愛和勇氣做養料,吸取一切開心或悲傷,茁壯成長,一路歡笑……
只不過,此時的米蘇和助,卻無法、也不想停下自己的腳步。
如果可以的話,兩人都想就這麼一直陪著對方走下去,超越難過和悲傷超越快樂和幸福,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我真的,得到了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那顆星星。”助怔怔的望著漫天的繁星,嘴角溢位了幸福的微笑。
------------End--------------
此情深處唯君憶(後記)
“人類生來就是為了感受溫暖與溫暖他人而誕生的。”這是托爾斯泰在《愛的使命》一文中的結尾。而在這裡,我想把它作為這篇後記的開頭。(感謝堅持看到這裡的親們~)
其實《盛夏》這篇文最初誕生的原因,不過是某個初夏的早晨,因為值日要早去的我,在我們那棟不信不久的教學樓裡,與某人的一次不期而遇而已。關於那時的記憶,確實有些模糊的,只記得那天鋪滿陽光的過道,兩個人一同走過的時間,其實不長,卻感覺像是過了很久。而對話,也不過是寥寥數語,無關緊要。
可也就是那短短的幾分鐘,那個場景就開始在腦海裡揮之不去,可使用我的畫筆,卻無法描繪出那樣的天空,陽光,還有那條似乎走不完的走廊。
於是乎,被逼到無可奈何的我,還是選擇用自己鍾愛的文字,來記錄這段紛亂的記憶。
而那天的那個人,大概是不會看到這篇文的吧?大概是因為不久之前的那次見面,我沒有勇氣聽他說出那些話。大概是因為,某些東西,我寧願在心裡溫存那一份美好。這是這段記憶,在日後漫無邊際的想念中,開始形成一種牽絆,在鋪天蓋地的壓力中,那個人,也彷彿變成了很久之前或者上輩子就結識的一個故人。
那個最美的場景,在還沒來得及被記住的時候,就已遁形。
換個角度來說,這篇文不過是想紀念我們相識的這三年,也希望你在大學過得更好。
我是一隻喜歡寫一些瑣碎的東西,所以這篇文中的很多場景、細節,都是自己反覆在腦子裡演練了很多遍,次啊又慢慢的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
比如開頭那場相遇,上上下下的人流,一個人俯身,另一個人抬頭,四目相碰。沒有語言,沒有聲音,只有眼神。就像在學校數次的相遇,我們只是相視幾秒鐘,但還是裝作不認識彼此,匆匆的擦肩。有多少次,我想過要回頭,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這麼想過?
比如摩天輪裡牽手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機器轉動和清晰可聞的心跳。曾幾何時,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