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的丫鬟或是僕婦都不見蹤影。
喬歆站起來,快步走到門口。拉開門,見到外面天已全黑,簷廊上的燈籠照得院子裡明晃晃的,兩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小丫鬟正靠離門口十來步在圍欄上低聲說話。
“我叫人,你們沒聽見麼?”喬歆問,她出生在富貴人家,丫鬟僕婦十幾人伺候著長大,一開口不必拿腔拿調,自然而然帶出主子的做派。
兩個小丫鬟根本不買賬,其中高個子尖臉盤的,撇她一眼,又繼續說笑,另一個矮個子圓臉盤倒是理她了,只不過站在原地沒有動,懶洋洋地拋過來一句:“姨娘怎麼自己把蓋頭掀了?這不合規矩,這樣子等殿下來了我們怎麼交代?”
那一聲“姨娘”叫得喬歆心塞,她皺眉斥道:“該依什麼規矩我自有分寸,倒是你們,沒聽說過哪家的規矩主子問話時丫鬟不答不算,還站得老遠連動都不帶動一下。還不快點過來聽我吩咐辦事。”
尖臉的丫鬟“撲哧”一聲笑,刻薄地說:“你算哪門子主子,不過是個姨娘,和我們一樣都是伺候人的,只不過我們出賣勞力,你出賣身子,別以為能陪殿下睡覺就高人一等,暗門子裡的娼妓也陪男人睡覺呢,大夥兒還不是都說她們是賤蹄子。”
喬歆哪裡聽過這種話,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圓臉的丫鬟拉著尖臉的袖子,說:“石榴,別亂說,聽說喬姨娘和燕國公府還沾親帶故呢。”
石榴半點不肯收斂,反而越發猖狂起來:“嘖嘖嘖,殿下唸書的時候不是有過這麼一句麼,出淤泥而不染,咱們這位姨娘竟然反過來,出身高貴自甘低賤求做妾。瑪瑙,你可記住了……啊!”
話還沒說完,就見喬歆衝上來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石榴說話不好聽,脾氣也像個炮仗,一點就著,哪裡肯吃下這個虧,一把抓在喬歆髮髻上,精心梳起的元寶髻登時散了半邊。
喬歆從小到大隻吃過夏侯暘這件事一次虧,更不是個擅長忍氣吞聲的,幾日來積攢下的壞情緒全在這時爆發出來,揚起手掌繼續往石榴臉上招呼,口中不停嚷:“我今天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