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閃過小小的訝異。笑容可掬卻並未達眼底,食指點著下巴,灼灼的視線總若有似無的在他們身上徘徊著。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哼,想不到這個丫頭心細倒是細膩,而且還膽子不小。我們哥幾個也不過是才跟了你幾段路,就被你發現了,不急著逃跑,還有膽在這裡等你大炮哥。不知該說你初生牛牧不怕虎,還是直接說你蠢,自以為是,天真的以為我們哥仨不敢對你怎麼樣。”
這小妞邪門的很,怕遲則生變,大炮哥壓根沒想跟劉瀅多哈啦,邊說著不忘對身後的兩人打眼色。敢屈能伸才是生存之道,這點恥辱算得了什麼。幾人也都是合作過幾次,對這事經驗著呢,一收到大炮哥的指示。兩人馬上將莫名的恐懼拋開,趁著劉瀅的注意力都在大炮哥身上,全身緊繃,小心翼翼的將藏在衣服下的瓶子拿出。開啟蓋子,兩人彼此相視一眼,點點頭,咬牙心一橫,猛然將兩瓶裝的滿滿的液體向劉瀅當面潑去。
也不管事情成不成,丟下瓶子,三人順溜的分成三個方向竄逃,離開這個事發的小巷。
“該死。”眼睜睜的看著左右兩面夾擊潑來的白色液體,劉瀅就是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玩意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時太過自信大意,忘了留意大炮哥身後兩人的動作。給了他們絕佳的時機,等她反應過來,已經遲了。往後閃電般退了幾步,可臉上,身上還是沒能倖免,被潑了個正著。
“啊!”尖銳的慘叫一聲,劉瀅感覺到被液體沾上的面板像被火燒著一樣,不斷的傳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十指握成團,劉瀅強忍著不敢用手去抓,是硫酸,真夠歹毒,看來她還是小瞧了他們。咬緊牙關,劉瀅不讓慘叫起溢位喉嚨,這種丟臉的事一次就夠了。
堂堂修真者,居然著了幾個凡人的道,連姣好的一張臉也被他們給毀了。沉下臉,劉瀅心中閃過一絲悔恨,是她太過仁慈了。一直狠不下心,無法做到真正嗜血,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對劉建國手下留情。對方都已經打主意要她的命,她卻只是傷了他,並沒有真正要了他的命。
而這次錯的更甚,明明知道他們不懷好意,她居然還蠢的給他們機會對她下毒手。先下手為強,自古有言。要是她第一時間便發現事情的不對勁,直接抹殺他們也未嘗不可,那眼前的一幕便不會發生。沉下臉,劉瀅眼中露出淡淡的悔意。
“主人,你怎麼了,別嚇小金。”小金皮粗肉厚,這點小小的硫酸壓根無法傷它分毫。本以為這東西潑到身上並沒有異樣,小金也沒怎麼在意。可當它看到全身血淋淋,連臉上的面板都潰爛的不成樣的劉瀅時,小金剎時被嚇住了。
它真笨,居然忘了主人不過是一介人類,就算是跳出凡人之境。也還只算是修真中的一員菜鳥,嫩生的很,不是以肉身強橫自稱的妖獸。該死,緊盯著主人痛的臉都有些扭曲的樣子,要是可以,小金恨不得取而代之,懊惱佔據了心頭。吐了吐腥紅的蛇信,充滿野性的金眸閃動著濃濃的戾氣。
“死不了。”深深的吸了口氣,劉瀅沒好氣的悶哼一聲。
片刻後,那一波又波沒完沒了的劇痛將劉瀅磨的耐性全無,血淋淋的臉傾刻間被猙獰所取代。無須照鏡子,劉瀅都能猜到此刻她的臉有多麼的恐怖。
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臉,雖然她現在還只是小孩子,但同樣也愛美。哼,她會讓他們所有人付出應有的代價。冷厲的眸光直視著前方,嘴角揚起魔鬼般邪妄的笑容,一抹從未有過如此濃厚的嗜血之意湧上心間。要不是怕錯過修復的機會,她一定親手刃了他們,可惜了,劉瀅冷冷的挑眉輕哼。
“小金,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把他們幾個全部解決了。”不冷不淡的語氣,彷彿那不是幾條人命,而是殺幾隻雞那麼簡單。想通了,劉瀅便不會再傻的假仁假意,白白的放過傷她的人。
“主人,你終於明白了。”小金注視著狠下心的劉瀅,欣慰的點點頭。有了劉瀅的指示,小金便不再忍耐,森寒的金眸閃爍著迷人的異彩。快若閃電,來去無蹤,瞬間朝大炮哥等人逃竄的方向追去。獸性的嗅覺最為敏感,不管他們怎麼逃,也絕對逃脫不了它的追蹤。即使是他們自以為聰明的分成三條線路,也只是讓他們離見閻王的時間遲了少許。
“記得手腳乾淨點,別留下蛛絲馬跡。”注視著小金離去的殘影,劉瀅心細的囑咐。話完,留意到四周無人,便閃身進了空間,準備將身上的傷儘早修復,免得留下不必要的疤痕。
全身如萬蟻在啃嗜,鑽心的疼痛讓劉瀅幾乎無數忍受。匆匆與小綠打了聲招呼,摘了幾顆